恒德的祖少杰在南,也有所崭获。
朝廷的军队虽无甚进展,却也牢牢地守住了西面。
萧沅莹高兴的同时,又担心战事胶着,再有两个月便入冬了,拖久了可对朝廷不利,因为前方粮草、物资、兵器消耗严重,时间久了朝廷财政支撑不住。
而北幽和恒德却没甚关系,因为他们只出兵,粮草等物是朝廷供应。
萧沅莹问凌唯州战局怎样,凌唯州却说那石悦在清翼多年,根深蒂固,不是那么容易打败的,入冬前结束战斗不太可能。
萧沅莹听了失望,却也无法。
又过了一个多月,天气渐冷,曲宁传回消息说,虽则过了一个多月,局面一点变化没有,北幽和恒德仍在原地逗留,只有朝廷的军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攻下了一个县。
萧沅莹听了不免狐疑起来,以北幽和恒德的实力,联手都拿不下清翼,有点说不过去了吧,即便不能取胜,也不能一个月仍逗留在原地吧。
凌唯州昨日未归,萧沅莹等不及夜里,又去了松云轩。
凌唯州却不在,只有宛茹跪在地上擦洗。
萧沅莹正打算离开,却听宛茹道:“公主找少主有急事么,奴婢昨夜听少主的小厮说,有使者来访,少主可能今夜也不能回了。”
“使者?哪里来的使者?”
“奴婢不知。”
萧沅莹心中疑云骤起,越想越觉不对。
使者,其他藩镇的人来访才称使者,这个时候怎么会有其他藩镇派人来,即便是有,又是哪个藩镇?
萧沅莹的急性子又犯了,她今日一定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她等不及问凌唯州了,况且凌唯州也不一定告诉她。
回到寂澜院,萧沅莹叫过朱草,在她耳边低语几句,朱草点头,匆忙出门而去。
傍晚时分,萧沅莹在细香和自春的掩护下从角门溜了出去。
转过一个街角,便见朱草和曲宁、商喜站在那里等着。
三人迎上来,商喜道:“公主叫我们来,有什么吩咐?”
萧沅莹道:“你们两个随我去一趟署衙,朱草先回去吧。”
夜幕降临,北幽节度使府衙前依次点起灯笼,照得街上一片暖亮,只几个侍卫挺胸昂首站成两排,手按宝刀,添了几分肃穆。
从敞开的府门望进去,隐约可见里面的厅堂屋廨仍是灯火通明,明显是还在议事。
萧沅莹和曲宁商喜便躲在转角处等着。
冷风卷着枯叶灌过来,寒冷侵骨,不一会儿又飘起了雪花。
商喜道:“公主,您去街边的酒铺里躲一躲,我们在这里盯着。”
萧沅莹摇头,刚想说什么,却见三个男子从衙署里走出来。
看那穿着打扮,明显不是北幽的官员,应就是宛茹所说的使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