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
“嗯,回府了睡一觉便好了。”
“嗯。”
萧沅莹回到寂澜院,沐浴过后便睡了过去。
醒来时天已经黑了,问绿芜什么时辰了,绿芜回道:“公主,已经亥初了,起来吃些东西吧,有鸡汤馄饨,米粥,小菜。”
“不吃了,头痛得很。”萧沅莹抚着额头,又问道:“怎么不见少主?”
“少主方才派人传话说,今夜有公务,不回来睡了。”
萧沅莹闻言一愣,心里蓦地涌起一股失落。
成亲两个月以来,凌唯州从来没有夜不归宿过,况且今日自己不舒服。
萧沅莹忽然有一丝不好的预感,直觉告诉她,无忧无虑的日子到头了。
萧沅莹不知道的是,离她不远的丫鬟们住的宜青院内,灯烛和火把亮了一整夜。
板子声和闷闷的惨叫声也响了半宿。
凌唯州一夜未睡,天刚破晓便径直去了父亲凌文山居住的院子。
凌文山也才刚起身,见凌唯州怒气冲冲闯进来,也不生气,照样慢悠悠地洗漱。
凌唯州强压着怒气说道:“父亲,你以后不要再插手我和公主的事,我自有分寸。”
“我本不想插手的。”凌文山将擦脸的巾帕甩进沐盆,溅了一地的水,“公主初到淮风,你并不上心,甚至有些厌烦,只顾着讨好别的姑娘,我悬着心算是放下了,可惜,我高兴早了,不过一晚上,你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州儿啊,天下即将大乱,朝廷威信不再,藩镇之间剑拔驽张,一个不留神就被吞并,我们若只沉迷儿女情长,最后会得什么下场你知道吗?”
“父亲,你不该怀疑我,我清醒得很,我不会耽误大事。”
“你是说你能及时抽离,还是说你在逢场作戏?不管是哪样,我都不允许,你是我唯一的儿子,若生在盛世,我能做个良将,但既然让我遇上了这个乱世,不奋力一搏,便连肮脏的老鼠也不如!”
凌唯州不语。
“别忘了公主来这里的目的,你们注定不会有好结果,你好自为之。”
“父亲不愿屈居人下,我更想做一番事业,我分得清轻重,请父亲不要再做这种投毒的勾当了,您也好自为之。”凌唯州说完转身离去。
凌文山目瞪口呆,继而又是气恼,又是想笑。
“臭小子,敢骂老子了。”
萧沅莹第二日一早起来,独自用了早膳,颇有些冷清的意味。
饭后绿芜又端来一碗汤药。
萧沅莹道:“只是中暑而已,不用再喝药了。”
“少主说,郞中特意交待了,药需得连喝三天,不然之前喝的也没效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