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缙这个疯子,这究竟算什麽!?
她搭在腿上的手捏成拳,紧紧抓着衣物,尽量不让自己情绪外洩,“之前没人告诉我。为什麽这样做?”
他看出了她的紧张,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根根将她的手指揉开,而后与她十指交握:“泠娘,我说过,我喜欢你。从第一次开始,我就想与你一起孕育出一个,连接着我们血脉的孩子。”
他看着她轻颤的眼睫,继续开解她:“没有一开始就告诉你,是担心你害怕。你别怕,有我在。”
郑泠眼神闪烁:“可是你没告诉我,我还没做好準备。”
“泠娘,现在,也为时未晚。”
她觉得这句话有些耳熟,后来才想起来,那夜答应与他和谐相处时,她就是这样回应他的。
郑泠只觉得浑身骨头都在发冷,魏缙这个老奸巨猾的疯子,总是在人毫无戒备之时,不声不响发起先招。
等她都还没反应过来,他再出其不意,给人致命一击。
与他过招,她真的招架不住。
她要装不下去了。
这一刻,郑泠只想逃离他的视线。她揉了揉眼睛,假装犯困:“我困了,想要睡觉。”
魏缙牵起她的一只手,带着她起身向床榻走去:“那就睡吧。”
她迫不及待奔向床褥,外衣都不想除下,径直躺进被窝里,面向里面侧身而卧。
她睁着眼睛等着魏缙熄灯,等到室内一暗,她才卸下这层紧绷的神经和脸上的假笑。
很快旁边有人躺了上来,朝着她靠近,被人捞进怀中,与最讨厌的人肌肤相亲,避无可避。
郑泠咬着唇,抑制住自己,告诫自己:不可以露出破绽。
翌日,趁着魏缙离开,郑泠刚打算出门,去找点除了避子汤之外的,便于使用的东西。结果正好碰上黄三娘,带着做好的衣裳上门来了。
郑泠便在试衣的时候,支开落英,与黄三娘閑聊:“我在书中看到一个故事,说是有妇人成婚三载而无身孕,后来去看大夫,发现是妇人在平日里常常误用避孕之物,那东西却是被有心之人刻意送给她的,才导致一直不孕。看的时候我便在疑惑,这世上真有种东西吗?”
黄三娘为她宽衣,知无不言:“有呢,这种东西海了去了。您年纪浅,许是不知,我们这种上了年纪的,经历成婚生子,从前怀着身孕的时候,大夫都会交代,要小心诸如麝香、藏红花这些会伤女人身子的东西。”
“还真有个不用吃药,也不用受罪的法子,便是以那些药综合做成香丸香料,随身佩戴在香囊之中,天长地久,日夜熏蒸,还真有效。我有个妹妹,生了两子两女,实在是不想受怀孕生子之苦了,可她又怕喝药苦,就到处找大夫问避子的方法。”
郑泠听了心中一动,记下第一种法子,继续问:“麝香、藏红花是什麽?”
黄三娘给她穿上第一套齐胸襦裙:“寻常人用是药,可活血化瘀,于女人孕妇人便是毒了。姑娘常日里可得仔细些这些东西。”
“我明白了,多谢三娘告知,”她随口胡诌的一个话题,便想试试黄三娘知不知道,得到答案,郑泠继续将话题引回到书中的故事,慨叹,“原来书中刻意不写清楚,许是怕人有样学样,用来害人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