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爷爷的录音电笔。”许灵卿在病床前照顾了许正燃很久,对他有什么东西分外熟悉:“爷爷这个人很长情的,这根电笔用了好久,一直都没有换。”“确实,现在很少人用电笔了。”江雪坞点点头,按下电笔上的按钮,正想看看里面录了些什么,谁料却怎么也打不开电笔。“怎么回事?”江雪坞皱眉,指尖拿起电笔在桌上敲了敲,发出清脆的敲击声:“坏了?”“我看看。”许灵卿厨艺超群,手一向很巧,三下两下地拆开电笔看了看,又装了回去,蹙眉道:“没有老化的痕迹,可能是在其他地方被人动了手脚。”“这里,和这里都被拆开换接了线路。”沈修筠作为军校生,不仅选修过机甲机械等相关的知识,也比许灵卿观察地更加仔细:“这样并不会从本身破坏仪器,但会导致人们无法再次打开电笔。”“看来这个行凶者还是个精通仪器的专家啊。”江雪坞的语气似赞似叹,又微微带着些许讽刺,白皙的指尖转了转电笔,语气微冷:“他不想让我们知道电笔里的内容,看来这个电笔里一定藏着什么秘密,对我们查清楚这个人的目的至关重要。”“所以一定要想办法查到这个人的身份和弱点,逼他打开。”随着他的动作,他手腕上的铂金情侣手链流苏微微一晃,和电笔相撞,发出叮咚的脆响。许灵卿手上和他有一条一模一样的,是他吃醋以为江雪坞只给许轩亭买手链,两个人闹别扭时江雪坞给他买的那条。他凑过去扣住了江雪坞的手,两人腕间的流苏缠在一块,耳边吐息交缠:“我们现在在这里猜测也不是办法,既然他会光明正大地溜进来,且身份不是佣人,说明有可能是宴会上邀请的客人。”“吴叔有所有宴会人员的名单,我们和他描述对方的样貌后,说不定能从他那里得到新的线索。”“找到那个人,搞清楚对方的目的,才可以从中操作,逼他重新打开录音笔,看看爷爷在里面说了些什么,最终对幕后之人加以反击。”江雪坞察觉到了他的小动作,微微挑眉却不道破,只点了点头表示认可:“好,按你说的做。”许灵卿动作很快,立刻打开光脑给吴叔发了一条信息,让他立刻过来。“等一下。”沈修筠眼睁睁地看着这夫夫俩配合默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那我怎么办?我现在满身是血没洗干净的样子可不能见人。”“还有元沅,他刚刚扶我进来,和我离得太近,身上也有血。”话音刚落,吴叔像是一直在门外待命,脚步声转瞬间已经到了门口:“江先生,小少爷,你们找我?”“来不及了。”江雪坞当机立断地拉起床上的被子,将两个人塞了进去,伪装成床铺凌乱的模样:“快进去!”江雪坞话还没说完,吴叔就推门走了过来。他看到凌乱微鼓的床铺和沈修筠扔在地上的衣服,吃了一惊,忍不住用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江先生,小少爷,你们这是”江雪坞大脑飞速思索着对策,脚尖不动声色地挑起沈修筠刚刚换下来的衣服,藏进脚跟后的椅子下:“”吴叔老了,却耳清目明,眼尖看到了衣服上的血迹和凌乱的床单,走过去伸出手道:“少爷,你们的床怎么乱了,要不要我帮你铺一下?”“还有衣服,要不要给你们拿去洗洗?”沈修筠这个人脾气怪,不喜欢碰别人碰过的东西。他当初被元沅哄着诱惑着在敓脖子上留下短期标记后,酒醒了却翻脸不认人,看到对方脖子上的牙印,误以为对方已经被别人标记过,所以无论对方浑身解数勾。。引撩拨都如柳下惠般不动如山,活生生把元沅气哭过好几回。所以,听到吴叔要洗自己的衣服,沈修筠立刻坐不住了,从被子里伸出指尖,悄咪咪去拉江雪坞的衣领。江雪坞掩饰性地往后坐,藏住他的小动作,但眼看着吴叔已经要去掀被子了,迫不得已,反射性地按住吴叔的手:“”吴叔抬起眼:“?”江雪坞对上吴叔愈发疑惑的视线,被弄的没办法,心想只能豁出去了,轻咳一声,面不改色道:“哦,其实是因为我刚刚滚完床单,所以床铺才这么乱。”一旁的许灵卿:“”他掩饰性喝水的动作一顿,开始猛烈地咳嗽起来,只觉有些不可思议,耳根不自觉地泛红,看向江雪坞:“”江雪坞暗示性地瞥了他一眼:【不想露馅就配合我】许灵卿没法,只能硬着头皮配合演出:“咳,对,所以床单我们自己洗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