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江雪坞结婚以后,天天不是在家洗衣做饭做家务,就是回许家照顾你那生病瘫痪在床的爷爷,你好歹也是个金融学硕士毕业,年纪轻轻就进入婚姻的坟墓,不工作又不出来玩,我们几个约你约了多少次了,你就愣是没赏一次脸,非把自己憋在家,都快憋成抑郁症了。”“江雪坞不是很有钱吗,他每月给你那么多钱,你就不知道拿来让自己出门享受一下生活?”江雪坞揉了揉被打疼的胸口,算是知道为什么元沅和许灵卿会成为朋友了,就冲着一模一样的大力金刚掌,他毫不怀疑自己要是怀孕了也会被一拳打流产,斟酌着道:“不知道该怎么花。”这话是实话,出于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江雪坞在物质上从来都没有短过许灵卿,吃穿用度一律用最好的,许灵卿没有出去工作,江雪坞就养着他,每个月准时往他账户里打一笔数额巨大的金钱,足够许灵卿肆意挥霍。但是许灵卿是个傻的,江雪坞给他的钱他从来不花,偶尔用一用也就是在光脑上看中了什么衣服或者装饰物品——当然,也都是买给江雪坞本人的。他个人几乎就没有什么物欲需求,在一起生活三年,江雪坞就没怎么见过许灵卿给他自己买东西。在系统要求必须完成的情节之外,江雪坞去别的地方出差时,也会问许灵卿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需要带,却只换来许灵卿的温柔一笑,问就是希望老公早点回家就好,不需要别的。听到这话,元沅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剜了一眼耳尖不自觉发烫的江雪坞,将他推上了车,一踩油门往繁华的商业中心开去,打算带许灵卿重新融入这个花花世界,一边打方向盘一边命令道:“把光脑打开,开个导航。”江雪坞拍了拍脸,用手背冰着自己的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oga的身体就是这点不好——脸皮真的很薄,在身体没换回来之前,他和许灵卿说话时,往往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随口说了什么,转过头就见对方脸红的和熟透的柿子似的,搞得他莫名其妙,后来他从别的alpha那边学了一个词,叫无意识撩,这才恍然大悟。江雪坞依言打开许灵卿的光脑,屏幕跳动加载了半秒,“啾”的一声,一个蓝色光屏应声在两人面前徐徐打开,入目则是许灵卿设置的锁屏壁纸,看视角应该是在副驾驶上偷拍的。壁纸上的男人将车停在路边,身形倒入椅背,侧着脸点了一根烟,窗外高楼大厦的霓虹灯光影变换,在他脸上折射出一片绚丽的彩色光晕,衬的他眉目锋利俊秀,清冷无双,微张的薄唇含着一根烟,骨节分明的指尖夹着烟身,下巴微抬露出轮廓清晰的下颌线,低眉思索时露出浓密纤细的眼睫,既禁欲又勾人。元沅:“”江雪坞:“”江雪坞没有想到许灵卿会偷拍自己抽烟的照片,愣了一下,在元沅恨不得自戳双目的菜色中,努力回想了一下,总算想起来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那天他出差结束后,准备从搭飞机从国回b市,孰料遇上b市百年未见的大雨,航班延误,等他到机场时已经半夜,刚下飞机就看到许灵卿那个傻子冒雨在机场等了他半天,浑身上下都被雨浇的湿透,穿着单薄的外衫,被晚风吹得浑身打颤。江雪坞又气又心疼,按照原本的剧情设定,他应该在转弯时恰到好处地低头接了个通信消息,所以没看见许灵卿的身影,与他擦肩而过,然后把许灵卿晾在机场一晚上,在回去的路上遇到车辆抛锚的白月光受,在系统自带的bg声中和白月光深情对视,然后热情将白月光送回家,把许灵卿一个人丢在机场吹冷风。但江雪坞显然也觉得这也太特么渣了,不顾系统的警告,连夜把许灵卿送到医院看了病,还给他吃了药,这一系列动作引得系统的在他脑子里警铃大作,滴呜滴呜的警报声在江雪坞脑子里整整响了半个小时,然后细细密密的电流自他脖颈的流入身体各处,让他神经一麻,疼的差点叫出声。好在回家的路上,许灵卿因为药力原因在副驾驶上睡着了,没看见这幅画面,江雪坞在电击警告结束之后,颤着手地拿出烟抽了一根,平复了一下还急促的呼吸,因为不想惊动睡着的许灵卿,就一个人坐在车里抽烟,没想到这幅画面却被半梦半醒的许灵卿拍了下来,作为锁屏壁纸。想到往事,又想到许灵卿现在还在自己的身体里,等系统重新开启以后,如果两个人还没换回来,那到时候,江雪坞觉得自己不仅不知道怎么和许灵卿解释这所有的一切,更不知道许灵卿会不会因为抗拒做后面“追妻火葬场”的任务,而被系统电击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