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道:“这个人还不能杀,有利用的价值。”顾渐玄停了手,深邃的星眸,杀气腾腾的盯着被打的不成人样的叶歧卓:“从前我也是这般认为的,可是他居然……”顾渐玄没有继续说,只简单道:“必须杀。”白然给了叶歧卓一个眼色,不让他乱说话,人扫了一眼床榻上云韵,冷笑一声道:“顾渐玄,我不是非要拦下你杀他,把杀他的理由说出来啊?”白然是白泠的叔叔,是白泠的娘家人,而顾渐玄要杀叶歧卓,却是为了云韵。如此顾渐玄在白泠面前自然心虚,毕竟白泠才是他的道侣。然而,他却与云韵日日睡在一起。此刻,就见顾渐玄沉默了下来。白然乘胜追击,为白泠搬回输局。“顾渐玄,你可知白泠这一段时间每日都是在以泪洗面,别以为他不清楚你与云韵厮混在一起的那点破事,他只是一直隐忍,等着你浪子回头。”这一句话,字字戳人心,顾渐玄已然说不出一句话来。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叶澜修也不敢轻举妄动。白然继续道:“白泠他爱你如命,所以一时被情爱冲昏了头,做出些过格的事情,也属实正常,如此更是代表他心悦你,已经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看了一眼云韵:“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夫,还需要你这般吗,莫非你是对他动了真……”“没有。”顾渐玄忙打断了他的话,嘴角紧崩道:“我只是在报复他。”白泠此时开了口,情绪激动的哭道:“我恨云韵,因为我生怕他将渐玄从我身边抢走,所以刚刚我看到了叶歧卓去了静尘峰的方向,也猜到了他想做什么,遂故意阻拦渐玄。”白泠哭愈发伤心:“而我如此做,是想让渐玄不要与他在一起了,我好怕好怕渐玄对他日久生情,我好怕好怕的。”说完,白泠哭着跑走了。顾渐玄要去追白泠,却被白然阻止住,他看了一眼叶歧卓道:“你这还有烂摊子没有处理,不是要杀叶歧卓吗,那就不计后果的杀了他啊。”云韵无力的看着白然演的一手好戏。顾渐玄紧皱眉头:“不杀了,先留他一条狗命。”白然没有让顾渐玄去追白泠,说要他们冷静几日,委实是一招抬高白泠的棋。让顾渐玄对白泠以后好生对待。人都走了后,顾渐玄走了过来,捏住云韵的下巴,一字一字的咬道:“有时,我真修毁了你这张脸,看你还如何去勾引男人了。”云韵一偏脸,甩开了顾渐玄捏住他下巴的手,抬眸瞪着他道:“你真是个傻子。”这一句登时惹怒了顾渐玄:“我对你真是太好了,让你恃宠而骄。”言毕,他伸出手,牢牢的扣住云韵的后脑,迫使云韵仰着面,带着盛怒吻了下去。本想继续下去的顾渐玄,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便停住了。此刻,他目光落在云韵生产时留下的刀口上。云韵生产时的刀口愈合的很好,只是留下一道浅浅的疤痕。但顾渐玄却还是不满意,星眸中透着阴郁的精芒:“这道刀疤,是师尊为其他男人生孩子时而留下的,徒儿看到非常不爽,所以……”云韵清楚顾渐玄又要折磨他了。“你的心里已经扭曲了,你真需要治疗一下自己。”这一句话,触动了顾渐玄敏感的神经,他神色凶戾,咬牙道:“我变成了这般,也都是拜你所赐。”说罢,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只布袋,打开在云韵面前。见到里面的东西后,云韵登时蹙起眉心:“你到底要做什么?”顾渐玄捏起一枚锋利的细针:“徒儿要为师尊美化一番那道疤痕。”指尖拂过云韵白皙的皮肤:“在这上面纹上最漂亮的图案,从而掩盖住那难看的刀疤。”“我不需要。”云韵起身要逃,却被顾渐玄粗鲁的按了回去。“师尊跟了徒儿这般久,怎么还学不会乖顺呢。”说话间,锋利的针尖便落了下去。云韵狠狠咬着下唇,冷汗像断了线的珠子簌簌滚落着。白皙肌肤上更是不断泌出血珠。一块方帕被鲜血浸透,顾渐玄随后一丢,又拿出一块,慢慢擦拭:“师尊,徒儿现在每日最大的乐趣,便是与你在一起了!”云韵手腕被发带紧紧缠绕着禁锢住:“顾渐玄,你迟早会得到报应的。”顾渐玄不以为然的道:“就算徒儿被打下十八层地狱,也要拉着师尊一同下去。”他手上力道猛地加重。故意折磨着云韵。云韵被疼昏了过去,可没多久又被疼的醒来。“师尊醒了。”耳边传来顾渐玄温柔的声音,让云韵一时间有些失神,以为从前种种都是一场恶梦,梦醒了,一切都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