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可以保护心爱之人。云韵换好衣裳出来时,柳青歌已经将染血的帕子藏了起来。云韵走到他面前,向他俯身鞠了一礼:“谢谢你,谢谢你帮助我度过这一劫。”说着,云韵凤眸中氤氲着愧疚与歉意:“你为我付诸如此重,把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柳青歌手落在云韵纤细的手臂上,安抚他道:“你无需有丝毫自责,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说到此,柳青歌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是我占了你个大便宜,取了你。”闻听柳青歌的话,云韵乌睫轻垂,看向自己鼓起的小腹:“可他并不是你的孩子,你如此不值得的。”“值得。”柳青歌深情的望着云韵:“与你做什么我都值得,我也非常喜欢孩子的,我会将他视如己出。”云韵心情纷乱,不知该对面前之人说些什么。看出云韵想一个人静静,尤其他需要回去疗伤,遂柳青歌道:“你早些休息吧,注意身体,我明日再来。”云韵轻轻点头,对柳青歌温声道:“你也要注意身体,你的脸色不好,好生休息。”每每被云韵关心,柳青歌都是喜出望外,他笑望着云韵:“今生能遇到你,我也无憾了。”眼前之人怎么看都看不够,柳青歌恋恋不舍的收回了视线,离开的房间。柳青歌方一出轩辕阁,便瞧见在大雨中站着的顾渐玄。云韵被一众人为难之时,这个徒弟却一直冷漠的旁观,柳青歌神色冷下来:“云韵的心真是喂了狗了。”因为身负重伤,柳青歌想着待伤好了后,再与顾渐玄算账,遂提步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然,变故却在一瞬间,寒光一闪,顾渐玄拔出凛冽长剑,就朝柳青歌要害刺了过去。柳青歌急速一闪身,躲过顾渐玄刺去他要害的一剑。然,顾渐玄这一剑太猝不及防,到底还是在柳青歌身上划开一道伤口。柳青歌错愕了一息后,便与顾渐玄缠斗在了一起。大雨磅礴,轰隆隆的响雷声掩盖掉二人激烈的打斗声。室外大雨迷糊一切景象,什么都看不清,云韵收回视线,就这样吧,一切算是尘埃落定,只是委屈了柳青歌。此时,柳青歌身上已经多处受了剑伤,震惊错愕顾渐玄居然是一直深藏不漏。身上笼罩浓重的煞气,那么他潜伏在云韵身旁,一定危险之极。柳青歌本就身负重伤,又被顾渐玄伤成这般,深知这么一直下去,自己定会凶多吉少,他一定要活下来,让云韵知晓他身旁潜伏着一头恶狼。遂柳青歌迅速向后撤身,转身向着主峰的方向奔去。他跑了一段路,居然看见了叶澜修。太好了!他身负重伤,已然无法御剑,可以让叶澜修通知宗主去。柳青歌气喘吁吁的停在了叶澜修的面前:“快去通知宗主,顾渐玄是魔……”“哧”地一声,利刃没入血肉之声。柳青歌不敢置信的垂眸望着刺入他胸膛的长剑,剑柄的那头握着的是叶澜修的手。叶澜修面无表情的对柳青歌道:“我是少主的属下。”言毕,一挥手抽出剑刃,紧接着一道血箭从柳青歌胸膛喷出。但人并没有就此毙命,他跪在地上,望着顾渐玄手提着长剑,向他一步步走来。“我说过,我要杀死所有对他好的人。”刺目的冷光闪过,扬起一蓬血雾。柳青歌脖颈上出现一道红痕,紧接着血如泉涌。“噗通”一声,柳青歌倒在了地上,了无生息。一块玉佩从他身上掉落下来。顾渐玄俯身捡起了那块玉佩,随即转身离开。人狠狠捏着手中的玉佩,走到了轩辕阁门前时,白泠撑着伞走了过来,为顾渐玄遮挡着大雨。顾渐玄将手中的玉佩收入储物袋中,又从里面拿出了另一块玉佩,摊开在白泠面前。“还记得这块玉佩吗?”是时候告诉他真相了。白泠视线落在顾渐玄手中的玉佩上。他当然记得了,这块玉佩是那晚他与叔叔去勾栏院中堵云韵与人苟合时,在床榻上捡到的。不过,玉佩怎么会在渐玄的身上,还问他这种怪异的问题?此刻,白泠目光疑惑的望着顾渐玄,对他道:“你手中的玉佩是我的。”想了想补充道:“是我捡的。”“在哪里捡的?”白泠没想到顾渐玄会问他在哪里捡的,愣了一些后道:“勾栏院中。”怕被顾渐玄误会,又忙解释道:“我并不是随便之人,我去那里是为了……”“那日与你在勾栏院中发生关系的人是我,而这块玉佩就是我落在床榻上的,被你捡走了。”顾将玄声音放柔了下来,安抚白泠:“我知晓你不是随便之人,那天你去勾栏院是为了打妖,却被他们坑害,下了合欢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