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昱手按了按有些不适的腹部:“你回吧。”言毕,把门关上了。顾渐玄轻轻吐了一口气,玉佩已经丢了,他去勾栏院找了好一番都没有寻到。想买一块一模一样的谈何容易,定做也需要时间,所以他袖兜空空如也,哪里会有玉佩。所幸蒙混过关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云韵大门不出,一直窝在静尘峰,吃食都是顾渐玄忙碌。有了薛度给了灵石,云韵的生活档次也上去了,顾渐玄会从街市上购买琳琅满目的食物,给云韵吃。不过,云韵更喜欢他亲手做的吃食。遂顾渐玄搭建了一个简易的厨房,日日为云韵精心烹饪各种口味的菜品。云韵最近特别酷爱酸食,遂此刻餐桌上摆放着糖醋排骨,酸汤,酸菜鱼。顾渐玄贴心的将鱼肉剃了刺,放到了磁碟中。云韵把顾渐玄对他的精心照顾看在眼中,人心都是肉长的,尤其云韵心肠本就柔软,遂对顾渐玄不再向从前那般的严厉。云韵用完餐食,从柜阁中拿出一本书来:“过几日试炼,这是一套剑法,趁着这几日你练习一番,秘境中说不上可以用上。”顾渐玄接过剑法:“谢师尊。徒儿清洗完餐具,就去修炼。”虽然他对他的态度有所改变,但仍旧防范着他,不信任他,更不与他交心,亲近丝毫。云韵身体一直倦怠,尤其胃部好些时日都有不适感,遂人用完餐食,便躺着去了。顾渐玄在屋内收拾餐具,趁着云韵不注意,将一粒米饭丢在了地上。目光掠过云韵,见云韵阖着凤眸,又将一根骨头丢在了不显眼的地方。旋即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冷笑,关门离开了房间。云韵昏昏沉沉睡着,直觉胃里越发的疼痛。正在此时,柳青歌来了。现在柳青歌已经是这里的常客,云韵又好相处,所以对云韵熟络的也不敲门,便行了进来。云韵睁开了眸子,忍着胃部疼痛,佯装出一副常态:“今日不是带着小徒出去修炼,准备秘境试炼,怎生如此有时间来我这里?”“担心你。”柳青歌走近云韵,年轻俊美的脸忽然放大在云韵眼前,近距离仔细审度着云韵:“瞧你脸色这些时日非但没有好过,还越发不正常了,眼底乌青,像是有隐疾在身。”一张脸与云韵近在咫尺,让云韵感觉不适,他方要说话,让人离他远点,门口传来少年的声音:“柳仙君,喝茶。”说话间,顾渐玄提着茶壶走进室内,为他倒了一杯茶,递了过来。顾渐玄恭敬的神色之下,是森寒的杀意。柳青歌“哎”了一声,直起身来,将顾渐玄递过来的茶盏接在手中,轻轻喝了一口,对顾渐玄道:“烫了。”说完,看向云韵:“方才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云韵忍着胃中剧痛:“那你接着说。”只要别靠着他太近便成。柳青歌接着道:“所以我去请了药老,一会就过来为你瞧瞧。”?被疼狠了“劳烦了。”云韵道,距离那一夜,已经过去了大半月,他身下的伤势已经恢复如初,不能被看出端倪来。“你我是什么关系了,还与我客套。”柳青歌别有深意笑道,随即坐在了云韵身边。“师尊,天气温差太大,小心着凉。”顾渐玄拿来一件披风,隔在二人中间,为云韵系着披风。柳青歌被挤的只能向后挪了凳子,然后目光不轻易间的一瞟,看见地上的一粒白饭。弯腰捏了起来,仔细端详少许,抬眸看向云韵,捏起给他看:“有人没有辟谷,吃米饭吗?”不待云韵回答他,一名清俊的少年背着药箱站在门口,彬彬有礼的轻敲两下门板说道:“弟子是药老的徒弟,师尊有急事出去了,特吩咐弟子来为灵暮仙君诊病。”说话间,他的目光在暮云歌指尖上捏的白米饭上留意片刻。此时,云韵额上已经泌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身体无力的轻轻依在顾渐玄身上,被疼的怕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师尊,您这是怎么了?”顾渐玄忙将云韵拦腰抱起,小心翼翼的放躺在床榻上。见此,洛昱昭忙背着药箱过来,为云韵诊看。柳青歌望着洛昱昭,摇头道:“你师尊怎教你这小孩来为云韵诊病!”这语气很明显是不相信他的医术。“他是药老门下最得意的弟子。”薛度行进卧室,来到云韵床边,对被柳青歌说的不敢为云韵诊病的洛昱昭道:“继续诊病罢。”顾渐玄看了一眼洛昱昭,目光落回了云韵的身上。“是。”洛昱昭低下头,认真为云韵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