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薛度抬手推门行了进来,却是一愣,望着遮住床榻的幔帐,疑惑问道:“怎生大白日的还遮起了幔帐?”“自小产后,我便受不得寒凉。”云韵寻着合理的理由,去搪塞薛度“之前去见师兄,惹了风寒,这会正头痛,所以便放下了幔帐。”云韵向薛顿道歉道:“师兄失礼了。”坐在他身边的顾渐玄颇为享受这种刺激的感觉。“你身体虚弱,有病可不能忍着。”薛顿道:“我去吩咐弟子把医修找来。”说着,薛顿欲要转身离开,却听云韵忙道:“已经找过了,洛昱昭有为师弟诊过了,无大碍的,他为师弟开了药,已经服下了。”听云韵口中说出洛昱昭的名字,顾渐玄顿时升腾起怒意来,冲着云韵耳垂便咬了一口。“嘶……”云韵被疼了抽了一口气,白皙的耳垂登时出现一排齿痕,还在慢慢的渗出血来。“师弟怎么了?”显然薛顿也听到云韵抽气的声音。云韵心念飞转,找理由道:“岔气了,没事的。”顾渐玄贴了过来,去舔云韵耳垂上泌出的鲜血。闻听云韵的回答,薛度“嗯”一声,没再去注意,此刻他道:“我知你因为柳青歌的事情,心情不好……”人顿住,沉默一会问道:“你与柳青歌到底有没有在一起,当时他是否只是为了帮助你?”薛度想了想又补一句:“现下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我想听真话,如此我方能最好的帮助你!”云韵眸光轻颤,心有些乱,这时顾渐玄在耳旁说道:“徒儿也要说真话。”嗓音透出威胁“你可想好了在回答,小野种可在徒儿的手中呢!”云韵狠咬牙槽,抬眸瞪视顾渐玄几息后,无可奈何的垂下了眸子。“没有,我没有与柳青歌在一起,他只是为了帮助我。”顾渐玄眯起眼眸,在揣测云韵话语的真实度。薛度似乎已经相信云韵所言,又问道:“那个男人是谁?”很显然是在问致使云韵怀孕的男人是何人。顾渐玄也迫切的想知道小虫儿的父亲到底是谁,他好将那个人碎尸万段了。遂催促云韵:“快说。”云韵眉眼间拢上痛苦,摇头:“我不知晓,我不知晓那个人是谁啊,那晚我……唔……”顾渐玄充满恶意的咬了云韵一口。薄唇贴近他,咬牙切齿道:“真是饥不择食。”又恶狠狠的骂了一句:“贱人。”“怎么了?”轻薄的幔帐外传来薛度的声音:“是有哪里不舒服了吗?”云韵怕被薛顿发现端倪,忙回薛度的话道:“想来是昨晚没有睡好,方才心头有些闷痛,休息一会便好了。”云韵明显是在向薛度发出委婉的逐客令。薛度也听出了他的意思:“师弟好生休息,我先回了。”说着,转身要走。顾渐玄捏起云韵的下巴,狠狠的吻了一下,道:“把他留下来。”俊挺的鼻梁蹭着云韵的脸颊:“你若留不下他,徒儿便留下小野种的一条腿给你。”云韵脸色白了白,忙对薛顿道:“师兄不要走。”薛度转过身来:“还有何事?”云韵心情凌乱,找着理由:“……我,我想你陪陪我,我很害怕。”他慌乱中说出的话,又触碰到了顾渐玄怨愤的心弦,他眼底满含讥讽:“你真不要脸,无时无刻不再勾引男人。”说罢,拿出一块玉佩。是柳青歌的那块玉佩。见此,云韵瞬间红了眼角,蒙上一层潋滟水光,抿了抿唇瓣,终是忍不住说道:“我真想杀了你。”顾渐玄轻嗤:“可是你没有那能力,还被我玩弄于鼓掌。”说着,逼迫云韵寸缕未着的在他面前。云韵掀起沾着泪珠的卷翘长睫,眼神潮湿地望向他:“非要这般羞辱我吗?”顾渐玄望进云韵眼底的心灰意冷,嘴角绷了绷:“要,看到你痛苦,是我最大的快乐。”云韵伤痛的垂下眸子。这时幔帐外薛顿说了话:“师弟,今天你是怎的了,让我感觉很是不对劲。”“是呀,我今日确是不对劲。”云韵说道:“许是我太过思念小虫儿了,所以造成言语举止异常。”“小虫儿?”薛度问道:“是谁?”云韵平静答他:“我的孩子。”顾渐玄最怕云韵在他面前太平静淡然,那样会让他心中升起要无法掌控住云韵的恐惧。遂他要让面前之人神色无法平静当然。他伸手拨开云韵遮羞的长发。云韵缓缓阖上了眸子,做好了被迫的心里准备。然而,顾渐玄却并没有。云韵睁开眼,望着在面前衣冠楚楚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