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身着一袭已经被洗的泛白的青色衣袍,却很干净利索,头上用麻绳高高束着马尾,手中是一把廉洁铁剑,纵使如此,也掩盖不住少年的仪表堂堂。云韵目光落在少年还未长成青年风骨,带着淡淡青涩的俊逸脸庞上,他的神色……透着淡淡失落与忧伤,叫人瞧着心生怜悯。璇玑的视线落在云韵的脸庞上,微微颦起了眉这时柳青歌忽然说道:“叶供奉别是将旁人都当成了是自己,收的徒弟不计其数,一掉头就忘记了哪个是自己徒弟了。”这败类在宗门中欺软怕硬,看上了云韵,可云韵从来都不正眼瞧他,算是因爱生恨吧。叶歧卓为了发展自己的势力,遂广收灵根好的年轻人为徒,但人数太多,所以忘记哪个是他徒弟之事,时有发生。“多管闲事!”叶歧卓瞪了柳青歌一眼,也不敢太去招惹云韵,便向薛度打了招呼,离开。“师尊。”顾渐玄跪在了云韵面前:“徒儿在外历练十年,如今归来,您身体抱恙,徒儿理应在身边伺候您,尽一份孝心,也是想报当年师尊的救命之恩。”云韵不语,只是静静瞧着他,少年这是要留下来。可当年原主不留少年在身边,定然是有原因的,在没有弄清原因之前,他不能轻易留下这少年啊!“师尊?”少年双眸清越如水,噙着几分可怜的望着云韵。即便铁石心肠都会被他这一副我孤苦无依的模样而融化掉。尤其少年都这般了,他总不能把人轰走,如叶歧卓说的那般,再将人推出去历练上个一百年吧。云韵正在左右为难时,薛度开口说了话:“云韵你身体不好,便留他在你身边照看一二吧。”柳青歌也在一旁附和道:“渐玄这孩子也是一片孝心,瞧你脸色打来就不是很好,别是一个人在静尘峰晕过去,都没有人知道。”一派宗主都如此说了,云韵岂能不给薄面。“好,你便留在为师身边吧。”云韵望着跪在地上的顾渐玄道:“起来吧。”“谢师尊。”顾渐玄声音难掩欣喜的说道,旋即给云韵叩了一个首,一双眸子在其他人视线不能所及的角度,倏地一道厉光划过。?定然会露馅把顾渐玄收在身边后,云韵看向薛度问他:“宗主还有事吗?”没事他可就走了。“无事了。”薛度看出云韵急着回去,便道:“你带着徒弟回去吧。”闻听薛度的话,云韵凤眸眨了眨,又望了身旁顾渐玄一眼,对薛度道:“静尘峰是我休息的地方,他随我回去做什么?”薛度有些头痛的按着眉骨,云韵今日是怎的了,哪里有徒弟不跟着师尊走的。柳青歌好笑,对云韵说道:“师尊与徒弟都是同住在一个峰上的。”云韵:可他不习惯与人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尤其这个徒弟总给他一种莫名的神秘感,他不想与他走的太近。顾渐玄有些腼腆的说道:“师尊,我在外历练十年,天玄宗主峰内没有我的住处。”云韵眺望了一眼复峰的方向,指给他看:“你可以去住复峰。”“这不是胡闹吗!”薛度道:“复峰都是外门弟子和杂役住的地方,你是怕人不知你虐待徒弟不成,快把人领回去吧。”柳青歌凑到璇玑身旁,悄悄与他说:“我都快感觉云韵这是被人夺舍了。”可谁有能力去夺舍一位元婴期大圆满的修士,除非是化神境以上的修士,可都已经化神境的修为,干什么去夺舍元婴期修士,这不合理。初来乍到,云韵可不想得罪自己的顶头上司:“云韵听凭宗主的意见,这就把人带回去。”身边权当多了一个助理,洗衣做饭打扫屋子都让他去做,最好把他累走了。薛度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对。”目光落在云韵越发苍白的脸上:“快回去休息吧。”云韵轻“嗯”一声,未再看身旁的顾渐玄,提步便走。然,人还没走几步,欣长单薄的身形轻晃,随之脚步不稳,下一刻便向着地上栽倒下去。倏地,一道身影闪来,关键时刻,将云韵揽在怀中,打横抱起。“师尊你这是怎么了?”顾渐玄抱着云韵,忧心忡忡的望着他。璇玑迟了顾渐玄一步,没有将人抱到怀中:“他有内伤,把他送到药老那去诊治。”云韵倦怠的揉着眉心:“我无碍,不用去药老那里。”昨夜那人太疯狂,没轻没重的弄坏了他身体,若是去药老那里,定然会露馅。说着,云韵从顾渐玄怀中出来,没让他抱着。“师尊您在发烧。”顾渐玄满眼都是对云韵担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