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绅,咱们就这样干等着?”
“那个老鬼刚刚不是说了嘛,他也见过南诏少祭司,看来知道小醉花楼有这门生意的人不少,但为什麽,他们报仇要选择这几个人呢?城东烧饼铺子老板,成南王府的下人,陀山县一家客栈的两个伙计,对了,七七路上还说呢,他查到,城郊一个卖菜的,死后也有鬼火傍身。”
“你的意思是,他们选择的这些目标,都是方便下手,且不会引起警觉的?”
“咱们俩都来了这儿了,连王爷都知道这件事了,你觉得它还不足以引起咱们的警觉吗?”
侯镇的反问让赵回声陷入了沉思中去,对呀,为什麽要杀,或者说是,为什麽要拿“鬼火”去烧这几个人呢?
“这里面一定有他们想要的真正的东西,或者是有他们真正要杀的人,鬼火只是表象而已,是他们用来迷惑咱们的。”
气氛愈发紧张,刚刚赵回声还在偷着乐呢,现在愣是连脸都垮了下来,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
“老赵,咱俩还是老规矩,你先睡着,半夜之后我换你。”
“好,那你小心。”
赵回声进屋躺下,侯镇则一个人坐在后院门口,思考着这些天来他们收集到的线索。
淩乱,让人毫无头绪,他到底该从哪里开始查呢?
侯镇猛敲着自己的脑袋,实在是黔驴技穷,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哎,等等!
他一下子灵光一闪,想到了什麽!对呀,自己是从什麽时候开始查这个案子的呢?是那天老赵来找自己,说是成南王府出事了的时候开始的呀!
自己之前就听说过,烧饼铺子起鬼火的事,当时自己根本没把那件事放在心上,只当是无知百姓瞎传的而已。可就是那天,那天老赵来找自己之后,自己就开始查这件事了。
成南王府?他们费这麽大的劲儿,肯定不是为了报複那个下人,看来目标是王爷了。
南诏人究竟想做什麽,难道是挟持王爷,拿他换回他们的祭坛圣地?
那他们就不该得罪王爷呀,现在把鬼火这种髒兮兮的事情搞到了王府里头去,他们怎麽知道王爷不会一怒之下,直接请朝廷派兵,屯住在南诏边境上,这样一来,他们可就永远祭拜不了这圣坛了。
南诏人虽然在中原不常见,但小时候在长安,侯镇也是见过不少南诏使者进宫朝见的。南诏人有自己的信仰,所以他们不远千里也要来这里祭拜,但为什麽,今年就出了鬼火案呢?
按刚刚那个掌柜的说法,南诏国少祭司被掳走,已经是家常便饭的事了,那为什麽南诏人不采取点措施,保护好他们的少祭司呢?
这些问题萦绕在侯镇的心头,让他不得不去想,但就算是想破了脑袋,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错过了什麽线索。
横躺在院子里的破竹椅子上,侯镇边摇边回想起了这两天的事。但想不明白眼前的难题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地在脑中回忆起了温括的模样。
他更清秀了,身量也挺拔了起来,整个人还是喜欢端着,就像自己小时候那麽勾引他,他都不为所动一样。
想着想着,眼前的温括竟然还跟自己说起了话来,他还摸着自己的头,问自己饿不饿,冷不冷。那时候自己就喜欢往他怀里钻,一呆就是一整天。
可后来自己去了东宫,他都没有再来瞧过自己,想必也只是把自己当作了一个要完成的交代吧,好不容易脱手了,就不想再往回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