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不像虚假,老人半疑半信呵呵笑。陶温温出门做了万全的准备,钱粮票纸笔家里的钥匙还有套换洗的衣服,都打算好了,找不到人就先在城里住一晚,没有大酒店旅舍这些总会有。她写好药方子撕下来递给老人,又嘱咐注意事项。收下也不损失,也许真有用也说不定,下次可以问问其他医生,老人没有拒绝把药方子收进口袋里。许翠兰看不惯陶温温到哪里都招人喜欢的样子,低声骂:“虚伪。”人嫉妒是心丑陋,面由心生久而久之可以看得出来。老人没有说话想孙文艳一路来的编排摇头失笑,什么样的大人教出什么样的孩子。牛车晃晃悠悠天还没亮就出发,到城里已经十来点。陶温温跳下牛车拍拍身上的尘土,听老人提醒她,“孩子,要想晚上坐牛车回去,记得还得在这里等。”一路过来老人多与陶温温说话。孙文艳心里冷笑,下了牛车故意在地上跺脚去尘,扬起更多的灰,左右拉着许翠梅许翠兰离去。见面了陶温温与老人道了谢,按着路标找寻时家的方向,时清元与原主说过时家住址,只不过时间长了,原主的记忆时好时不好,陶温温也只记得个大概。但时家有餐馆,找不到时家去餐馆也一样。城里房多路杂,陶温温人生地不熟初到这里,转半天啥也没找到。当然了,她打死不愿意承认其实路痴出门只知道左右不认东西南北。艳阳高照,陶温温找了个没有太阳的角落蹲着,愁眉苦脸。找人这种事果然警察更擅长。时清元的大儿子叫什么,哦,时莫怀。陶温温琢磨着听肚子传来咕咕叫,站起来找吃的去,路边有包子铺还有混沌摊十里飘香。果然还是城里方便。陶温温到混沌摊点了碗混沌隔壁的包子铺买了个包子配着吃了,早饭没吃饿到现在饥肠辘辘很快吃完,也出了一身的汗。肉包子2角一个,里头小拇指指甲盖那么大的两三块肉夹在菜里面,但架不住香,混沌8角一碗,肉质鲜嫩皮薄汤香,就是有点咸。一块钱解决一顿饭,真好。陶温温摸摸口袋里的钱,就算流浪街头也可以短时间内饿不死。路边有吆喝卖冰棍的,1角一根。她咂咂嘴拿了一角去换了一根回来。城里的政策已经落实,有私人的商铺买卖营业,这冰棍就是私营不需要票。陶温温咬了一口,沿着没有阳光的地方走,清清凉凉周身的燥热仿佛都没了,她满足的眯起眼,经过一家书店前门突然打开砰地一声撞到她的脸上也撞掉她的冰棍。陶温温捂着额头嘶嘶抽气,疼得差点哭了。时望亭抱着本子拿着笔从书店赶出来,结果发生这种事,尴尬的愣在原地一时手足无措。“你没事吧?”他小心询问试图检查她是否受伤。陶温温猛地拍开时望亭的手,“别碰我!”她可以给人看病,却不喜欢别人碰她,尤其是陌生人。时望亭遇事了看两人模样像是不对盘,时莫怀将他们拉到一旁问话,“就你们俩来?”时望亭不知陶温温身份,狐疑问时莫怀,“不然你以为还有谁?”陶温温猜想时莫怀肯定是误会了,“我妈两天没回家,我进城来找。”时莫怀两日来都在局里忙事也没回,他转头问时望亭,“爸这两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