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杂喧嚷的声音卖力的装点著这座城市的夜生活。
我提著保温盒,脚步稍显急促的走在春水会所奢华辉煌的走廊裡。
这傢以格调闻名的会所是岑近春现在工作的佳玉集团旗下的,今天他们领导做东聚餐。
十几分钟前——
我接到瞭岑近春的小助理林阳羽打来的电话。
“喂,嫂子。岑哥好像喝多瞭,我们在春水……”“小林打给谁呢,快回来……”
电话那头顿瞭顿“嫂子你现在有空来接他一下吗?”
“好,我现在过去。”我皱瞭皱眉,忽略一闪而过的不适,手上动作打包一早备好的解酒汤就马不停蹄的往那边赶,心裡微微泛著担心和气愤。
时间回到现在。
“咚咚——”我停在一扇包厢的门前敲瞭敲,裡面兴许是正热闹,没回应。
我没再继续等待,勉强挂上笑,推开门就打算奔岑近春而去。
调笑与起哄的声音不绝于耳,“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一些有节奏的鼓掌躁动的敲击我的耳膜,没人注意到我。
我有些疑惑,视线移到事件的主角。
岑近春稍显醉态的靠在皮质沙发上,一隻手搂在半跪在他身前的男人腰上。
男人穿著宽大的白色衬衫,一手扶著岑近春肩膀,一手抚摸著岑近春的脸,与身材高大的岑近春相比,显得有些娇小和柔弱。
二者离得极近,呼吸间双唇似乎就要相贴。
我的心忽然有些乱,瞳孔收缩,脑子裡像是炸开瞭火药,剧烈的疼痛让我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包厢裡,林羽阳像是发现瞭我,他嘴唇颤瞭颤,终究没说出什麽话来。
“岑总监和白小少爷可真般配!”
“不是说岑总监有傢室吗……”
“嘘…这些人都这样,况且白歌的条件那是多少人都及不上的……哪轮得著我们谈论。”
“亲一个!亲一个!”
……
分不清从哪传来的对话针刺般扎进我的耳中。
我的身形晃瞭晃,一滴冷汗滴落到我攥的发白的手背。
视线裡的两人暧昧缠绵,双唇相贴,美好的像是彼此的初恋。
眼前逐渐模糊,撕裂般的痛感一下又一下反複敲击大脑,意识有些迟钝。
我突然有些怨恨林羽阳。
不,或许不隻他。
……
“砰——”重物落地的声音惊起瞭迷醉的所有人,我感觉头部被狠狠的摔向瞭地面,视线有些不知所措的对上瞭岑近春黑沉的眼睛。
他慌乱的推开瞭身上的人抱起我,白歌有些嫌弃的目光落在瞭我身上,周围是一片杂乱。
眼前陷入黑暗。
——
“患者头部有一处恶性肿瘤,需要尽快手术。”
“那就手术。”
……
——
后来我记得我做瞭一个昏昏沉沉的梦,醒来好像一切痛苦都随风散去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