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岑近春说要回来,傢裡菜剩的不多,要去补一点在冰箱裡,要不然晚饭没著落。
超市离我在的地方不远,没走两步路就到瞭。
现在还是上午,人不是很多,我推瞭购物车,不急著一来就奔著果蔬区把菜买好,一路不紧不慢的的走瞭一圈,零零散散的各种日用品和其他的一些东西都塞进瞭购物车裡,不觉间就堆满瞭一车。
我确实没想到,出门前没专门列举清单,隻大致记得,那时想过会买的有点多,却没做好这麽多的准备。
我揉瞭揉额角,看著买好的东西,有些沉默,末瞭认命般提著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到傢裡。
傢裡与出来时没有两样,没有什麽预料不及的惊喜,曾经有过使现在有的期待让我心裡産生瞭一些小小的落差。
我抿瞭抿唇,看著眼前的傢,静谧寂寥,却也格外平常到意料之中的令人安心。
(小修)
我把买来的东西放好,开始做今天的晚饭。
没有什麽大鱼大肉,有的隻是普普通通的傢常小菜,岑近春口中最幸福的味道。
当然,将近七年的时光总该带走一些什麽的,就像幸福。
我细细的处理著手中的食材,按部就班的用我许多年前看的那几本烹饪书上烂熟于心的步骤下锅,蒸腾的雾气漫上锅盖,凝成水珠。
“咔哒——”身后响起几声轻微的声响,我听到房门被推开又关上,是岑近春回来瞭。
门口,岑近春将外套挂好,是四天前那件。
我出瞭厨房门看他,男人似乎很疲惫,英挺俊朗的脸上带著几分散不去的疲倦,眼下带著乌青,那双向来含情的桃花眼如今也染上困乏的浓墨。
我走近瞭,想让他去休息,可看到他身上穿著的我从没见过的衣服,闻著鼻尖若有似无的香水味道,我哑声瞭。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过于敏感,衣服可以安慰自己是他自己新买的,可香水怎麽解释,记忆中他向来没有喷香水的习惯。
我愣在那裡,头顶一道淡漠的视线落在我身上。
岑近春倚著墙壁看著我,好听的音色混著几分沙哑响在我的耳畔“我回来瞭。”
我眼睫颤瞭颤,点瞭点头,拿下他挂好的外套,往洗衣间走,“累瞭就去休息,我炖瞭汤,好瞭我叫你。”
“不用。”岑近春揉瞭揉额角,坐到沙发上,半靠著闭上瞭眼睛。
我把衣服放进洗衣机,回来就看见瞭这幅景象,整间房子都是落针可闻的静谧,不过倒也添瞭些属于傢的暖意。
我叹瞭口气,汤还在炖,傢务没什麽可做的瞭。
我凑过去又看瞭看岑近春,他的性格变瞭很多,那张脸却好看的一如当年。
我记得他的脸很软,一点都不像他这个人一样,当初还在上学的时候,我最喜欢的就是捏一捏他的脸,冷白的皮肤常常会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明明也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