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也有那样一群少年少女们,在海外的练习室挥洒汗水,对着镜子日复一日的练习,为了能在舞台上呈现更好的作品。在那些遗憾的情绪中,一个计划慢慢在脑海中成型,那些未完成的梦,是否还可以延续?白昼窝在办公室的角落里,敲完最后几个字符,保存文件后,伸了个懒腰。低眼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两点了,肚子实在饿得难受,关上电脑起身,打算去公司食堂解决一下午餐。虽然是有名的骄纵性子,但白昼有个优点就是:能屈能伸。该娇气的时候十分娇气,该接地气的时候也能很接地气,反正只是填饱肚子,去公司食堂怎么了。走出办公室,在经过练习室时,稍稍停了停步子,声音教室里的钢琴声还在响,练了一中午没停差点给正在写计划书的她给催眠了,要不是的确弹得挺好听,白昼保准冲过去揍人。路过时,也就刻意停下去看看,虽只闻琴声,未见其人,但她能确定,这人怕是有强迫症,稍微一小节不顺畅,他都会重复弹无数遍,虽说力求完美没什么不好,但作为在隔壁办公室听了一中午的人她都快背下来了。从门后伸出半个脑袋,往声乐教室打量。午后阳光懒懒散散,明净窗户下的那架半旧的钢琴,她窥见阳光下,少年的侧脸,有一瞬间惊艳。一件简单的白t恤,十岁的男生,少年感还很强。五官英气不失温润,面骨是难得的很有质感的精致,不带攻击性的端正与干净利落,她想了想,凭借过硬的记忆力,将人和名册资料对上号,到底才来两三天,再聪明也没法在这么短时间内记住所有人,况且这两天只是随便观察,并没有每个都认真看到。但面对这种优质又出众的皮囊,不好意思,她还真记住他的名字和资料了。魏星洲,练习时长似乎才半年。好像是高中毕业后考上的大学并非音乐专业,他虽有唱歌的天赋,但家里并不支持,来华芒,是一意孤行。其实她挺佩服这些追梦少年,一边兼顾学业的同时,还要训练,其中的艰辛三言两语难以言明,因为曾经经历过,她有切身的体会,睡眠的时间本来就很少,若没有天赋的,还要分出睡眠的时间拿来练习。可那个年纪,即使累也觉得很开心,为了梦想中的舞台,为了全场的欢呼,仿佛能燃尽自己全部的力量。她推开门走进去,弹琴的少年并未注意到,直到身后响起一道清脆的声音,&ldo;弹了一中午了,再不去吃饭,下午的训练又要开始了。&rdo;琴声嘎然而止,但魏星洲没动,只是侧头朝这边看来。白昼愣了一瞬,这世间怎么会有这样一双眼睛,清澈透亮,灿若星辰,不带一丝与勾引,专注而沉静,深邃又深情。她这种豪门望族长大的人精,很善于看人,往往从对方眼神语态就能快速分辨基本个性,当然,这只对于彼此道行相差不多或者道行不及她的,对那些道行高深的,她可看不透。人与人之间有时候就是那么奇怪,气场合不合单凭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能感觉出来。她屈指在琴身上轻轻叩了叩,&ldo;正好我也还没吃午饭,陪姐姐一起去食堂吧。&rdo;少年迟疑了片刻,还没开口就被人拎了下衣领,女孩的声音清脆悦耳,有些不容拒绝的气势,&ldo;走吧,你不吃午饭的话,下午是没力气练舞的。&rdo;白昼不喜欢碰触陌生人,所以只是拎了一下他衣服后领,结果等魏星洲站起来后,她不由得仰头看了看现在的弟弟们,吃什么长大的?这么高?魏星洲话很少,也不大爱笑,但对工作人员都很有礼貌,哪怕只当白昼是新人组的助理姐姐,被强行拖去吃饭,也没拒绝。等他们到食堂时基本没人,再晚一点食堂估计都关门了,吃饭时肯定要摘下口罩,索性帽子也取下,抬手随意捋了下长发,刚拿起勺子,见魏星洲有些古怪的看着她。白昼挑眉,&ldo;怎么了?&rdo;&ldo;没事。&rdo;男孩很快移开视线,垂眼盯着餐盘,掩去眼底微微慌乱,轻声道,&ldo;以为你,也是练习生&rdo;白昼闻言啧了声,感叹,&ldo;没办法,姐姐的才华呢,比美貌更有说服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