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有谁,有谁,能把我重新埋葬,还我千年旧梦,我应仍是,楼兰的新娘。”
门的后面是一女子哼唱的曲调,她的嗓音本空灵动听,唱着这样诡异的曲子颇为怪异。
她的歌声就像一条冰冷的蛇,在黑暗中蜿蜒游动,曲调起伏不定,时而缓慢爬行,时而突然窜起,给人一种难以捉摸的惊悚感。
走廊外没有任何人把守,远处隐约能看到有打扫卫生的保洁,那个人不敢靠近这间屋子,并且把自己打扮成古朴的妆造,让人不禁怀疑这不是20世纪,而是19世纪古堡时代。
青蛰很是平静,已经习以为常了。
他敲了敲门。
咚,咚。
门内的歌声骤然停止。
良久过后,那女子又突然来一段戏腔:“门外是~何人。”
“妈妈,是我。”
话音一落,屋内就传来了赤脚跑步的声音“咚咚咚!”,下一秒这扇被紧闭的房门打开了,嘎吱——
屋内浓郁的玫瑰花香弥漫开来,熏的人鼻子都要失灵了,隐约还有一股血腥味。
里面的女人笑着望着青蛰。
说:“妈妈的好儿子来看妈妈了。”
这女子肌肤如雪,却透着一种近乎透明的苍白,仿若长期被月光浸润。眼角微微上挑,勾勒出一抹妩媚而危险的弧度,相貌很是漂亮,看不出岁月的痕迹,更有一种别样的风韵。
她穿着与此地风格不一样的乌黑旗袍,却梳着古代的鬓发,还化着现代的明艳妆容,整体上来看割裂感极强,好似有无数个人体碎片组成一样。
她是一名老演员,外号都称她为蛇娘子。
蛇娘子打开了大门,抓起青蛰的手往里面拉,“来,妈妈知道你今天要来,给你准备了礼物。”
房间内色调偏暗沉,窗帘一天到晚都是拉上的,那诡异的歌调从留声机内播放而出,脚踩在地面似乎有无数花瓣,还有……粘稠的触感?
蛇娘子自己习惯了黑暗,看了看周围这才拍了拍脑袋,“我忘了,妈妈这就拉窗帘,太黑了。这么黑的房子,妈妈又是怎么待下去的。”
她又赤脚跑向窗口,哗啦一声就把窗帘给拉开了。
火红的夕阳照在了屋内,却无法照出美好,只有无尽的阴森,就像是血液覆盖在了窗户上一样,让人心生恐惧。
蛇娘子回头,烈焰红唇咧嘴一笑,说:“能看清了吧?”
是看清了,并且看清了屋内的景象。
还有她那布满血液的双手。
地面上有一只被开膛破肚的兔子?不,有十只。
青蛰平静的望着脚边的兔子,他脚踩着的,正是被扒了皮的柔软兔毛。
慢慢的后撤一步。
“啊……别怪妈妈,妈妈手痒。”蛇娘子双手颤抖,手指痉挛,似乎在极力克制自己,道:“瞧着这种动物实在是太可爱了,也太乖了,一点都不反抗,我就掐死了。可掐死后又因为它们不叫唤了,有些生气,又刨开肚子……”
她详细的把自己的残忍行为讲述一遍,生动形象的比划着。
任人看了都说她,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