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屿丞正要离开,便听见身后有人惊疑的问,“这位客官,您是落什麽东西瞭吗?”
商屿丞瞬间切换为疑惑神情,问道:“我与和盛堂的东傢是旧相,听闻他傢要送货去北边,想去打个招呼,不成想客房不见人影,如今连库房也空瞭,他们这是去哪瞭?”
负责洒扫的小厮不疑有他,说道:“那真是不巧,这间库房的人刚刚退房走瞭,好似有什麽急事······哎哎,您也有急事呀?”
小厮话还没说完,商屿丞已经夺门而出,朝外追去。
这两日,他一直担心丹枢的身体会吃不消。
尽管丹枢的身体已经恢複,可他身体底子依旧比寻常人差。如此长时间的跋涉,对方要想让人老实听话,少不得会用些迷药之类的手段。
丹枢的身体不一定受得住。
商屿丞一路快马在镇外官道与禁军彙合,一番询问,对方竟没看到有车队经过。
丹鸣大胆提出猜测,“会不会是他们察觉到有人追捕,所以转头回去瞭?大傢都想著往前走,谁会料到他们不进反退呢。”
商屿丞:“这裡山石树木衆多,村庄分佈散乱,官路也许隻有这一条,但是小路就不一定瞭。”
丹鸣蹙眉,“那怎麽办?我们对这裡不熟,到哪去找小路?就算找到瞭也未必是他们走的那一条。”
商屿丞思索片刻,点出十个人,说道:“你们几人往益池去,如果沿途发现和盛堂的踪迹,别打草惊蛇,先找孟副指挥使回合,将人拦下。”
被点到的几人不敢应声,隻得求救的看向他们的副将大人。
副将有些为难的开口,“太子殿下,我们奉命保护······”
丹鸣抬手打断他的话,“让你去,你就去,莫非你觉得我五弟的命不值钱?”
副将连声道不敢。
商屿丞抬手朝前一指,“我们去雀州守株待兔,无论他们走哪条路,都得经过雀州的大门。”
提起雀州,就不得不说雀州知州——司马季。他是如今官场上的一朵奇葩,出身勋贵名门,却走瞭从武的路子。十五岁自博贤学院退学从军,在雀州边防营待瞭十年升到主将的位置,然后他想方设法赶走瞭当时在任的雀州知州。而后朝廷也曾陆续派遣官员前来,但都待不长久,调任的调任,辞官的辞官。索性这裡不是什麽富饶的地方,曜文帝便让司马季兼任雀州知州,他也是东丹九大州府中唯一一个财政军三权在手的人。
最关键的是,他既不服从于勋贵,也不倾向于世傢,是朝中为数不多的“清流”。
到瞭雀州主城,能明显感觉到这裡的不同,守备更加严密,光城门口就有三波士兵日夜巡查。城内街上也随处可见巡逻士兵,城门口的盘查也格外严格。
进城前,副将吞吞吐吐的问,“二位殿下打算怎麽进去?”
丹鸣道:“自然是亮出禁军腰牌,大大方方进去,办公差还要偷偷摸摸不成。”
“这······两位殿下有所不知,这位司马大人和我们副指挥使是昔年同窗,他们······”
懂瞭,年少人不懂事,早年关系不睦。
丹鸣登时恼瞭,“私人恩怨,能比得过丹枢性命。倘若这司马季如此不分轻重,我必要去父皇面前告他一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