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贵妃喝道:“胡说八道。禁军今日值守的护卫全都换成瞭我的人,到时候宫门大开,啓儿领兵长驱直入,到那时,我儿便是新任太子,未来的天子。”
长宁贵妃起身,曳地的裙摆如波纹绽开,“在你做出选择那一瞬间,结局就已经安排好瞭。”
话音刚落,一阵禁军出现在殿外,为首的人高声禀告:“三皇子丹啓被俘,六千部下悉数抓获。贵妃娘娘,陛下让奴才来请您回去。”
萱贵妃闻言快步来到殿外,死死瞪著传话的人,“你少在这弄虚作假糊弄本宫。啓儿的人手加上我父兄手上兵马,怎麽可能隻有区区六千人!”
那人语气不疾不徐,“是真是假,娘娘去瞭便知。”
萱贵妃目眦尽裂,气火攻心,下台阶时脚下一空,径直栽瞭下去。
这场叛乱隻持续瞭两天一夜,随著归梧城城门再次打开,关于宫变的消息雪片般飞到各处。六国都翘首以待曜文帝对于这件事的处置。
商丘凤锦
齐阁老捋著胡须,对上首金座上的人禀报道:“老臣昨夜收到探子传回的消息,半月前,东丹的三皇子丹啓杀瞭二皇子丹睿,带领一千府兵以及五千禁军逼宫谋反。”
鸿辉帝心头一跳,脱口问道:“屿丞如何?”
齐阁老:“太子殿下平安无事,动乱隻发生在城内,并未波及到殿下所在的博贤学院。”
鸿辉帝缓缓点头“嗯”瞭一声,开始思索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姚阁老首先提出疑问,“归梧城如今情况如何?有哪些人被这场宫变波及?”
齐阁老摇头,“宫变发生后,归梧关闭所有城门,严令任何人不得进出,消息被阻瞭下来,探子能探听到的消息有限。”
姚阁老试探问道:“太子殿下身在归梧,知道的定然更多些,不如让探子去找殿下?”
鸿辉帝沉吟片刻,说道:“言洄,你去信给沉初,问问其中缘由。”
秦首辅看瞭上座的帝王一眼,垂首应是。
博贤学院内,气氛凝重,造反事关重大,一旦被波及便是抄傢灭族的下场。这些天各种消息层出不穷,真真假假,他们隻知道,宫变至今禁宫大门依旧紧闭。
丹鸣咋然听闻这个消息,便要回宫去,被重博士拦瞭下来。
这个关键时候,丹鸣和丹枢的任何举动都会被人恶意揣测。毕竟,他们是这场宫变最大的受益者,尤其是丹鸣。
商屿丞隻同丹啓见过几面,对他不甚瞭解,隻是此事颇为蹊跷。
一个人既然决定造反,肯定事前做足瞭准备,不该隻有区区六千人马。再者杀兄逼宫的名头是在太难听瞭,名不正言不顺,丹啓想要坐上那个至尊之位,不得不在意史官的笔和百姓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