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离,你三更半夜不睡觉来逛乐坊,要是被博贤学院那些老顽固知道,你会不会挨板子?”云霄朝屋中人摆摆手,除瞭石轻远外,其他人流水一般退瞭下去。
“隻要你不告密,没人会知道。”商屿丞步入屋内,眉头皱瞭皱,抬手在鼻子前扇瞭扇,“你这屋裡的熏香哪来的?味道这麽冲!”
云霄嗅瞭嗅,屋内香气淡雅,清新怡人,“你鼻子那麽灵,怎麽分不出好坏,我这可是花重金从盛文买来的。”
商屿丞走过去推开窗,新鲜夹杂冷意的空气出进屋子,他这才松开眉头,说道:“并不是什麽贵的东西都好用,这香你还是扔瞭吧,用久瞭伤人伤己。”
云霄回想起这几日闻著这香味,每每觉得神清气爽,便让人一直点著。
经商屿丞提醒,他察觉到一丝不寻常。
石轻远当即把香炉压灭,挪瞭出去,并且将屋内其他窗户也打开,又取来狐裘为云霄披上。
云霄任石轻远为他系领口的带子,一边问,“你特意来此处来找我想必是有什麽要紧事,说吧。”
商屿丞也不遮掩,直言要在麓江一处买下一处庄子,以及周边的几百亩良田。
云霄狐疑道:“你买这麽多地做什麽?”
商屿丞将来必定要回商丘,在东丹置办田産不仅毫无用处,反而是累赘。
“你在博贤学院安心读书就是,东丹朝堂乱的很,你还是不要掺和为好。”
商屿丞想起他消息一向灵通,打探道:“最近朝中可有事情发生?”
云霄耸肩,“最大的莫过于你们把益池搅得换瞭天。”
商屿丞心头一跳,总觉得这不会是最终的结果。
他道:“麓江的田地我要,你帮我弄到就行,所需银钱,你从云氏银庄裡直接扣。”
云霄应下,“没问题,十日内给你答複。”
商屿丞摇头,“三日。”
“你等我消息。”云霄神情不由郑重起来,话锋一转,“你给我加两个解毒丸,有备无患。”
“一颗,我在学院,没时间炼药。”商屿丞还价。
“成交。”云霄想瞭想,又提醒他,“世族党近日频频受挫,不会让勋贵党的人顺风顺水太久,你小心别被卷入其中,著瞭别人的道。”
“我知道。”商屿丞複又想起一件事,问,“你可有宴公的消息瞭?”
云霄瞥他,气哼哼道:“你是他徒弟,你都不知道,我怎麽会知道。”
他自小敬佩宴公,一心想要拜入门下,多年来天南海北追寻其行踪。他便想出一个法子,隻要他傢的生意能遍佈天下,什麽人找不到。
他多年所求未能如愿,倒是生意越做越大,遍佈各国。
“九离······商丘太子已经走瞭。”石轻远垂眸禀报最新消息,“姚州军队供给比以往少瞭很多,城中巡逻加强,不日可能会生乱。”
言下之意,那边的生意可要停一停?
云霄略微思索,说道:“我们是生意人,不牵涉那些党派斗争,继续正大光明做生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