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屿丞又问:“那你母傢是世族?”
丹鸣继续摇头,“不算。”
商屿丞直接翻瞭个白眼,你是皇子你知道吗?
这样明目张胆的站队,真的不怕遭自傢父皇忌惮吗?
商屿丞选瞭一种委婉的方式,说道:“是我眼拙,之前竟没看出来,你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
丹鸣:“······”
这是夸他还是损他?
算瞭,就当是商丘国特有的夸人方式吧!
“我正要回去,一起走。”谭飞拱手施礼,“告辞。”
商屿丞热情留客,“别急呀,要不再坐会?”
丹鸣目光上下打量他,锐利的像一把小刀,“你是想同我们打听丹枢的事吧?”
商屿丞大方承认,“你既然知道,那就说说吧!”
丹鸣真是被商屿丞的坦然给气笑瞭,“我若说让你离他远点,你是不是觉得我在故意离间你们?”
商屿丞点头,还不忘再补一刀,“毕竟按你小心眼的性格,这种事情很可能发生。”
丹鸣很想打他一拳,奈何功夫不如人。
谭飞试图阻止,丹鸣摆手,“这事过不久就会天下皆知,告诉他也无妨。”
说罢,他径直进瞭屋子坐下,毫不见外的倒瞭两杯茶。
商屿丞关上门,打算好好听一段皇室秘辛。
“这件事要从十七年前开始说起,我东丹国力日渐强盛,四方来朝。祁林使者送上国书,祁林国主想要结两国之好,互为友邻,为表诚意,派爱女蓝寂公主前来和亲。蓝寂公主对我父皇一见倾心,自请入宫,便是现在的长宁贵妃,也是丹枢的母妃。”
“大概是外族的缘故,长宁贵妃自入宫起除瞭父皇外,不与任何人亲近,就连自己唯一的儿子也不甚关心。丹枢幼时是个奶萌的雪团子,太子长兄最喜欢抱著他。”
丹鸣陷入回忆,嘴角带著笑,称呼也不由变回瞭从前,“小五乖乖巧巧的喊一声哥哥,能把人心都融化喽!所以几个哥哥都让著他,宠著他。我和他年纪相当,气不过他受宠,就大冬天把他埋在雪堆裡,骗他说哥哥们一会儿就来找他。”
商屿丞难以想象,清冷的丹枢还有这麽可爱天真的一面,忍不住跟著弯起嘴角。複又想到,丹枢若是信瞭丹鸣的话真在雪裡埋上个把时辰,小小年纪的他隻怕要病上一场,刚刚弯起的唇抿成瞭一条线。
丹鸣看他变瞭又变的表情,嘴角轻抽,“你不会以为我把他忘瞭,让他一个人在雪堆裡埋著,从而染瞭风寒吧!”
商屿丞:“······事实是?”
丹鸣忍不住翻瞭个白眼,“事实是,我前脚刚走,他后脚就爬出来去找瞭太子长兄,还说我带他玩瞭个很好玩的游戏。太子长兄听完笑著把他哄回去,转头打瞭我十个手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