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乎没有要从他身上起来的意思,双臂撑在柔软的床垫上,轻薄的衬衫下,流畅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沈时青不敢动,就连呼吸也屏住了。
“你的脖子,涂药了么?”
涂涂药?
沈时青只给自己涂了某处,脖子难道脖子也有伤?
眼中忽然闪过齐朗刚刚那双地震进行时的瞳孔,忽地明白了什么。
他只觉喉间一阵干涩,低下眸,更不敢和眼前人对视了,伸手捂住了自己颈间裸露的皮肤。
“还还没有,一会涂。”他抿唇,脸上两抹红晕迟迟无法消下。
“其他地方涂了吗?”
其他地方
这让人浮想联翩的其他地方。
沈时青感觉自己的脸皮快要被沸腾的血液给充破,死死抿住唇瓣,视死如归的点了点头。
男人炽热的视线落下来,盯在他那两片紧抿的唇瓣上。
昨晚,他并没有和沈时青接过吻,所以,这两片唇瓣才能幸免余难,不至沦落到也要涂药消肿的程度。
青年长得精致,五官像是被巧匠精心雕琢而成,尤其是那双杏仁般的圆眼,亮晶晶的,浓密卷翘的羽睫湿漉漉的,却依旧显得灵动。
两人贴的太近,彼此的温度,呼吸,气味,都在分秒的流逝里被交换。
终于,男人缓缓撑起身体,双手离开了床垫。
“休息吧。”
沈时青轻轻“嗯”了一声,将胸口的被子往上拉,似乎这样,才能让他觉得安全一点。
在楼下的齐朗已经快急死。
见到从楼梯上漫步而下的秦柏言,急忙冲上去:“怎么怎么会是沈时青,我给你安排的不是他,我不可能会给你安排他的。”
沈时青是沈家的养子,他当然不可能给沈家机会搭上秦柏言。
“我齐朗绝对不会拿自己好兄弟卖人情的。”
齐朗情绪激昂,秦柏言却一如既往的漠然,重新坐回沙发。
“啧。”齐朗来回踱步了两圈,最后也坐上沙发,“这沈家还真会捡漏。”
秦柏言依旧不语,只见厨房的小金端着食物正要上楼。
“树莓蛋糕准备了么?”
小金止步,微微颔首:“准备了,先生。”
秦柏言:“嗯,送去吧。”
“是。”
齐朗将右眉高高挑起,连着“啧啧”两声:“哟,还有树莓蛋糕呀?给我来一块呗。”
秦柏言终于赏了他一记眼神。
齐朗明显一下就怂了,耷拉着肩膀干咳两声。
“我建议你在我情绪可控的时候,滚得远一点。”
“我我不吃不就好了,真是。”齐朗知道此时不滚,他怕是真要去做非洲黑酋了。
他很识趣的起身,小跑到门口,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