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青拢了拢身上的外套,走过长长的小道。
耳边忽而传来一声久未出现在耳边的声音。
宛如梦魇般的声音:“哥我终于等到你了。”
青年怔住脚步。
阴霾天的小道上,沾着潮湿。
只见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不知从哪闯进他的视线。
是沈锦年。
男人将自己包裹的严实,头戴一顶鸭舌帽,脸上罩着黑色口罩。
五官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
但沈时青还是一眼就能辨认出,眼前的人是沈锦年。
他紧紧攥住了手心里的衣角,久未有过的那种恐惧与濒死感一齐涌上心头。
男人那双眼微微眯起,语气里满是阴鸷:“我就知道,你会来这的。”
“沈沈锦年,你你要干什么?”沈时青下意识的往后退。
沈锦年则是步步紧逼。
“带你走啊,哥。”沈锦年压着声音,语气却免不了激动,“哥,你不会知道我废了多大的劲才重新见到你的。”
他这一路,从境内被抓到肯日尼亚,又从肯日尼亚费尽心机的逃亡,一路不知道流浪了多少个国家,才重新站在这里。
站在沈时青面前。
“我一定要带你走。”
沈时青摇着头,连连后退:“你这个疯子!不要过来!”
“我是疯了,沈时青!你害的我家破人亡,我就算下地狱,也要带着你一起!”
沈时青转身就跑。
他走的是条小道,没有路人能够搭救,秦柏言刚刚才说在路上。
也不可能现在就能出现。
他只能先跑,即使是往回跑。
只是,他向来就跑不过沈锦年。
不然年幼时总不会每次都被男孩抓住欺凌。
后颈蓦地一阵钝痛,眼前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黑布。
随即便再也没了意识。
秦柏言是自己开车来的墓园。
刚刚他也不是在开会。
而是在求婚的布置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