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什么呢?”
秦柏言:“看消息。”
齐朗微微蹙眉:“哪尊大佛的消息要你这么等。”
“沈时青。”秦柏言语气平淡,但那双桃花眼里的思绪早已翻涌四起。
他出门的这两个小时里,青年自始至终没有没有发来一句消息。
好像毫不关心他什么时候回来,也许他不回去,也没关系。
沈时青真的,好像一点也不在意。
还有下午时候,青年和季则,就这么亲密的靠在一起。
沈时青啃面包的时候,似乎都要啃到季则的手指。
想到这,男人便不由捏紧手中的青瓷茶盏。
成色上佳质地润泽的茶盏似乎在轻颤摇晃。
男人又抿了一口清茶,愣是抿出一种喝酒的感觉。
“如果。”男人的语气异常平淡,但却也异常让听者觉得紧张,“我只让他待在秋园里。”
心中被自己狠狠压抑而下的想法,疯狂而又专制的想法,又在心中攀升,似乎马上,就要占据理智。
他好想把小羊关起来,关在秋园里,关在卧室里,关在床上。
只让他和自己见面,只允许他和自己见面。
齐朗嘬了好几口盏里的茶,没品出什么味来,就像他也品不出秦柏言这没头没尾的这一句话。
“什么什么意思?”
对面的男人却像是没有听见,伸手提起无柄茶海,往盏中再添清茶。
齐朗虽然听不懂这句话,但也能猜个大概的剧情走向,语气里有些恨铁不成钢。
“不是你就这么喜欢啊。”
齐朗比秦柏言要小上几岁,性格也是截然不同,对待情感更是天差地别。
他换过的对象可以和某奶茶的销量对标绕地球三圈,当然不能理解秦柏言现在只谈一次恋爱就要定下基调的步子。
喜欢。
秦柏言也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他只是受不了。
可是,如果真的把沈时青关起来。
青年会哭的吧。
齐朗松下手中的茶盏,没所谓的说了一句:“鸟儿不听话,那换一只养呗。”
一直没有搭理他的秦柏言忽地在这一刻投递过来一个眼神。
一个威力十足的眼神。
齐朗被这么一盯,后背一下就冒冷汗了。
“我说错什么了?”
“你最好闭上嘴。”秦柏言捏紧手中的瓷盏,抿尽盏中的最后一口茶。
随即将茶盏松下,起身离开。
“欸不是”齐朗都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已经拐出门走了。
这走了不要紧,要紧的是桌上的那只茶盏裂了。
裂的清脆又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