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吻得很轻,就像秦柏言说的“等我”一样轻。
却又好像充满了重量。
窗外的阳光正好,伴着微风。
忽然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好像沈锦年的出现和自己跳车都是梦里出现的事情。
缺失的安全感在这一刻回拢。
他伤的不算重,皮外伤居多,但因为他原本身体就弱,所以昏迷的时间比较久,之后只需要静养慢慢恢复就好。
隔天下午,孟域便匆匆赶过来看他。
“吓死我了,小时青。”孟域削着一颗大苹果,“还好你没事。”
沈时青现在还不能下床,但已经能在床上坐着了。
孟欲将削好的苹果捏在指尖,然后自己咬了一大口。
“”沈时青撇嘴,“我以为你是削给我吃的。”
“削,我先帮你尝尝甜不甜。”孟域说着,又咬了一大口脆苹果,“等我把这个吃完,就给你削啊。”
“你想吃苹果呢,还是这个雪梨。”孟域盯着果篮,开始可汗大点兵,“这个葡萄看着也不错,小时青。”
话音未落,病房门被缓缓推开。
一身西装的秦柏言从门外走进。
男人的气场有点强悍,搞得拥有绝佳松弛感的孟域一下就紧绷了,站直身体,捏着大苹果的手有些无所适从。
西装革履的男人手里提着一块小蛋糕,朝着孟域微微点头示意后,径直走向床边:“抹茶千层,你喜欢吃吗?”
孟域觉得自己应该有点眼力见,于是干咳两声:“时候也不早了,我明天再来,拜拜喽。”
然后,男孩就抓着一颗大苹果跑了。
沈时青甚至都来不及反应。
在拆蛋糕包装的秦柏言漫不经心的开口:“他刚刚叫你什么?小时青?”
沈时青也忘了孟域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叫他的了。
大概在他还是小小一粒的时候。
青年现在也谈不上魁梧,小时候更是和米粒似的,小胳膊小腿。
但是叫小青吧感觉下一秒他就要幻化蛇形,所以,孟域就爱叫他“小时青”。
“嗯,算是昵称吧。”沈时青点点头,“他总爱这么叫。”
“昵称。”男人依旧不动声色的将拆好的蛋糕摆在桌前,摆上精致的小勺,将勺柄递给青年,重复着念出这两个字。
沈时青接过勺柄,有些迷茫的望向秦柏言。
他不太明白秦先生重复这两个字的用意。
“尝尝味道怎么样。”秦柏言自行将话题引开。
沈时青当然也就不想了,用勺子撇下一块抹茶千层浅尝。
抹茶的口感浓郁微苦,恰好中和了千层里红豆和奶油的甜度。
“好吃,秦先生要不要尝尝,不会很甜。”咽下嘴里的千层后,沈时青开始声情并茂的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