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为了吞下整块秀丽湾的沈家,已然是压下全数身家性命。
所以,破产时意料之内的事情。
沈时青在网上检索信息的同时,忽而想起那天秦先生说的话。
【“我知道你不喜欢沈家,所以这个礼物,我想,你会喜欢。”】
所以,这是秦先生送给自己的礼物么。
他的确,很喜欢。
看着沈家覆灭,是他从前不敢想的事情。
想起在沈家的那些过往,堵在心口多年的郁气似乎在这一刻终于得到疏解。
他很想谢谢秦先生。
可是,秦先生已经不理他了。
想到这里,青年便不由暗下眼神。
和秦先生“失联”的第八天。
沈时青又拿起了酒瓶子。
这次没找阿域,只自己一个人闷着喝。
反正秦先生也不在,醉了就醉了吧。
还能出什么洋相呢。
秉持着这样的想法,他喝了好多酒。
醉的眼前的所有都是重影。
喝到后面干脆就看不清了,模糊一片。
大脑被酒精蒙蔽的时候,会让胆小的人也变得勇敢。
甚至是有点过于勇敢。
譬如现在的沈时青。
青年醉醺醺的抱着酒瓶子,拨通了他早在192个小时前就想要拨通的电话。
“秦柏言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青年的语气轻飘飘的,即使是隔着听筒,秦柏言也能想到青年那张被酒精染红的脸蛋和柔软的身躯。
男人的喉结上下滚动一周:“你又喝酒了?”
“你是不是讨厌我了?”青年的嗓音沙哑,甚至染上一点哭腔,“能不能见见我。”
握着手机的秦柏言,眸色微闪,眼底翻涌起未知的情愫:“十五分钟。”
他用192个小时筑起的一道心防,最终在青年的一句话里,轰然倒塌。
十五分钟后,秦柏言如约出现在沈时青的卧室里。
青年穿着那套背心睡衣,露出两条雪白的长臂,脸蛋红成了苹果,颓然坐在复古的波斯地毯上,那双杏眼湿漉漉的。
男人走到地毯前,俯下身:“地上凉,去床上。”
沈时青并不能分辨眼前的人是幻觉还是真实,抬起脑袋:“秦先生”
“是我。”男人扶住青年柔软的腰肢,微微用力,将青年从地毯上抱起,“先起来。”
青年顺势抱住男人的脖颈,眼睛忽而盯住男人那张形状完美的薄唇,酒精持续催化着他:“你肯定很讨厌我。”
男人架住他的双腿,青年的大腿挂在自己的两侧腰旁,抬眸盯住沈时青那双眼。
青年已然红了眼眶:“你和我做的时候,都没有亲我。”
话音落下的一秒里,沈时青蓦地伸仰脖子,贴向秦柏言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