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时青乖乖点头,“秦先生晚安。”
秦柏言:“晚安。”
沈时青转身回房。
只是这一转身,他的情绪又有往下掉的征兆。
刚刚秦先生陪着他吃面的时候,他忘掉了对于沈家和沈锦年的恐惧,连带着那些痛苦的回忆他也都忘掉了,浑身都放松下来。
可是现在,神经又有要绷紧的预兆。
这种紧绷的状态在他走进偌大的卧室后愈发明显。
不行。
他不给自己过多思考的时间和机会,将床上的枕头抱起,跑出了卧室,直奔三楼。
彼时,秦柏言也刚刚到卧室门前,手还停在古铜把手上。
听到楼道传来的动静后,男人偏过眸去。
只见穿着小羊睡衣的青年,踩着一双圆头拖鞋,怀里抱着一只姜黄色的枕头,有三分之一的脸蛋被枕头的一角遮住。
那双湿润的杏眼扑闪扑闪,怯生生地开口:“秦先生我可以和您一起睡吗?”
沈时青躺在床上,眼前是一顶形状复古的吊灯。
是的,秦先生同意了他无理的请求。
错金博山炉里飘出缕缕细烟。
青年总是会想男人身上那股好闻的木质香是出自什么名牌香水。
他从来没有闻过这样醇厚悠长,却一点不带工业气息的香水。
原来,是真的用木头烧出来的。
纯天然的,难怪了。
而且似乎的确是有沉心静神的作用。
亢奋的神经似乎终于在这一刻,在这个空间里,感知到疲乏。
好想睡觉。
他不由眯上眼,脑袋却在此时忽然开始追溯起一些
记得上次和秦先生同床共枕
松懈的神经蓦地又跳了跳。
这个床很大,比起一般的双人床还要大一些,所以他和秦柏言其实离得很远,中间可以再睡下一个半的人。
沈时青抿着唇,小心翼翼的偏过一点脑袋。
男人躺姿标准,双臂掖在被子下,落地窗外的月光似乎都格外眷恋于他,柔和的笼罩在那张俊朗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