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青用食指将男人稍长一点的黑发缠绕起来,撇嘴:“那什么能诱惑的到你呢,秦老板?”
男人没有回答,圈在青年腰上的某只手缓缓下移,轻车熟路的伸进了青年的卫衣下摆。
温热粗粝的掌心摩挲着青年软绵绵的侧腰。
掐的力道不轻不重。
沈时青只觉一阵痒,浑身的汗毛都立起。
“你干什么,这是在医院!”
秦柏言当然不会听,掌心揉捏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大言不惭的:“嗯哼。”
嗯哼?
沈时青有种自己遇上了流氓的无力感。
但他又不敢大幅度的反抗,怕牵扯到秦柏言的伤口,于是只能咬着牙,脸涨的发红:“快松开!你身上还有伤”
秦柏言:“那我出院了老婆要怎么奖励我?”
他才男人的脸上看到了并不掩饰的狡黠,语气也是蔫坏。
青年咬住下唇,当然听懂了这句话里的意思。
秦柏言真的很过分,甚至用食指戳上了青年两点下凹的腰窝。
沈时青觉得后脑勺都是一麻,又羞又恼,却偏偏什么也做不了:“你!”
“老婆”
下唇快被自己咬出来。
“知道了!”
嗯。
他忽然有点想念两年前的秦柏言。
那时候的秦柏言还是秦先生。
自那以后,男人便一直盼着出院,每天的康复治疗都很配合,吃东西也不挑三拣四的了,只要是有助于能早日恢复的,他都吃,都做。
终于,又是一周之后,医生做了详细的评估,表示秦柏言的情况已经可以回家修养,左下腹的伤口只需定期来换药。
秦柏言其实自己是能走的,但沈时青担心男人的伤,所以又给男人用上了轮椅。
像是两年前那样。
他推着男人站在医院门口。
“你还记得你之前受伤,然后我推着你去饭局吗?”沈时青忽然想起来。
没有翻旧账的意思,单纯只是想起来了,就想着絮叨絮叨:“我那时候推着你,你那些朋友,就把我当成服务员似的,我当时可自卑了。”
轮椅上的男人眸色微闪,抬起眼,仰视着身后的青年。
岚京的冬天已经降临,一阵寒风吹过来,扬起青年额前微长的碎发。
秦柏言也不知道那个环节出了错,“我是想着带你去见见我的朋友,让大家都认识你那时候你怎么不和我提你不开心。”
沈时青被风吹的,眼睛都有点花了:“我哪敢提,我那时候又不知道你是喜欢我。”
“不是喜欢你,我还能是讨厌你?”秦柏言有些哭笑不得,“不过,我的确不是喜欢你,我是很爱你。”
很爱你。
短短的三个字,却好像有着千斤重。
无比珍重。
沈时青故作淡定,实则心都跳的有点乱了节拍,像是要心律不齐:“好会说喔,秦先生。”
“真心话。”秦柏言依旧仰望着青年,那滴泪痣在冬日的阳光下额外耀眼,“小沈老板。”
彼时,司机终于将车开到了院门口。
沈时青能感受到轮椅上的男人对自己投来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