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后半程,竟忍不住又吐了。
吓得小金急忙跑去找医生。
总之,躺下的是秦柏言,但没了魂的,却是两个人。
沈时青并没有听劝多久,很快便拖着孱弱的身体,站在了重症监护室门外。
隔着厚厚的玻璃,他能看见。
能看见秦柏言。
男人的脸上罩着氧气面罩,双眸紧闭着,手上夹着氧饱,格纹被单下,大概还有着许多的导线。
病床旁是随时监测生命体征的心电监护,还有输液泵和很多袋盐水。
沈时青将五指抵上玻璃窗。
好想摸一摸男人的脸。
好想握着他的手,叫他快点醒过来。
无名指上那枚泛出一层金属光泽的铂金戒映进他的眼中。
中心镶着一颗不大但十分精致的钻石。
看切割和工艺,便能知道价值不菲。
沈时青看着戒指,又想起了男人和自己求婚时的场景。
秦柏言说,这对戒指,两年前就做好了。
两年前。
青年用另一只手紧紧握着自己的无名指,和这枚坚硬的环戒。
心口好空,好疼。
他靠着墙滑落,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手术后的第三天,秦柏言依旧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现在,青年已经可以进监护室里探望了。
他每天都坐在床边和秦柏言说很多话,有的没的,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眼神一秒不离的盯着男人,盼着下一秒,秦柏言就能睁开眼。
“你怎么这么懒啊,还不起来,比我还懒”沈时青用湿毛巾给秦柏言擦着脸,“胡子都长出来了再躺下去,头发也要长了,我可不帮你理。”
“秦柏言,你还欠我一个婚礼,还欠我一次蜜月,怎么可以和我求完婚就躺在这里”
“今天齐老先生来看你了”
“公司一切都好,你受伤的消息封锁的很快,你不用担心。”
沈时青戴着口罩,直到整齐都要把口罩浸湿,才肯罢休。
大概是在监护室理说了太多的话,所有的表达欲都已经消耗完了。
出了监护室的青年便宛如行尸走肉一般,只呆呆的坐着。
秦柏言昏迷的第五天,公司内部似乎有所察觉,多了些异动。
而那只活在旁人嘴里的老秦总,也就是秦柏言的亲生父亲也出现在了监护室的门口。
这是沈时青第一次见到秦致和。
秦致和与秦柏言,某个角度看上去,相似度颇高,仿佛便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