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挚怔一下,很快点头:“好。”
转过头就没了笑容,陶挚越走越快,离开孟昀舟的视线他便跑了起来,下到地下车库。车开出一段,陶挚停下,解开定位颈环,下车,走到车位上,放下颈环,然后上车,离开。
刚过晚高峰,路上没什麽车,不到半小时就到了东川街。陶挚把车停在路边,跑着上了楼,到了门口,一眼便看见门虚掩着,他没多犹豫,走上前用脚踹开门,看见坐在床上的陶成果。
空气里有火烧过的味道,陶挚看一眼明显阵亡的冰箱,转而看向陶成果。
“林铮呢?”
陶成果晃了晃手上林铮的手机:“很小的一颗炸弹,和微波炉里放生鸡蛋的效果差不多,出不了人命。”
陶挚眼神冷得像冰窟,说出来的话像冰棱,一戳下去就能见血。
“我问你林铮在哪里。”
陶成果的状态并不算好,身上衣服破破烂烂,很显然是从车上跳下来的时候弄坏的。透过破洞能看见擦伤,左腿膝盖上明显最严重,很深一条口子,能看见里面的骨头,伤口已经烂了。
“你照镜子看过吗?你生气的样子真的和他很像。”陶成果叹息着说出这句话,脸上露出暧昧的表情,配上他幽深的眼神,让陶挚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陶挚不废话,他动作很快,几乎快出残影。眨眼间他已经把陶成果从床上拖下来扔在地上,一脚踩在他脖子上,然后蹲下看着他:“我问你,林铮在哪里。”
“你和我睡一晚上我就告诉你。”
陶挚在他脸上踹了一脚,踹破了他的眼睛,疼得他半天没说出话来,只有疼痛的抽气声。
陶挚笑了:“陶成果,你他妈还知道疼。”
但笑容转瞬即逝,陶挚拎着他后脑的头发站起来,像提着一个布娃娃一样把他按在墙上。陶挚不废话了,照着陶成果的脸几拳砸下去,打碎牙齿、打破鼻子,似乎不準备停,打得陶成果的脸都快没有了人样儿,十分狰狞。
“你能告诉我孟昀舟都是怎麽操你的吗?很爽吧?他一看就很厉害。”
陶挚起了一层又一层鸡皮疙瘩,仿佛被什麽恶心的蠕虫缠着手指,怎麽甩都甩不脱,恨不得把自己的手指伸进火里去,把它烧成灰。
陶成果眼中流露出灼灼堪称求知的光,看得陶挚恨不得把他的眼睛挖出来。他随手一甩,把他砸在地上,然后一脚踩在他的嘴上。
“你先死,我会写在纸上烧给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
陶成果被他踩着嘴,仍顽固地要笑。他笑得太疯了,笑得连陶挚的腿都跟着他的动作颤抖。陶挚松开腿,下意识要摸一根烟出来平複心情,手伸进口袋,才意识到他为了戒烟,早就不把烟放在身上了。
重新练琴、戒烟、想回去读书无非是为了变得更好。一个陶挚配不上孟昀舟,一个更好的陶挚,是不是就可以像孟昀舟护着陶挚一样,去护着孟昀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