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吴二将听闻璃王也掉江水里了,赶紧火急火燎赶来此处,看着汹涌的江水立刻派手下去洪州节度使那求救兵,然后指挥众人开展救援行动,将岸边尚未被冲走的人先救上来。
洪州节度使闻讯璃王遇险杨家坝,即刻派众将领在洪泽谷一带寻人。
周灏护着盛翼抓着个浮木一路磕磕撞撞到了一处峡谷,水势才渐缓,两人扶持着上了岸。
周灏的左腿骨折较为严重,盛翼稍微好一点只是后背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他从附近找来树枝撕下衣摆替周灏的小腿简单固定住。然后找来一些枯枝败叶起火生烟,等待救援。
晚间两人吃了些野果,倚靠在火堆旁取暖。
“你这腿得早点医治,不然要废了。”
“这条腿废了,还有一条腿好着呢!你要不要试一试!”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耍嘴皮子,你当时就不该跳下来!”
“我当时只有一个念头,若这个世间无你便也无我!”
“无我你也该好好活着才是!”
“没认识你之前可以,现在的我满眼只有你,做不到独活!”
“那既然你这么稀罕,云雨之事为什么不能让着我?”
“云雨之事没有商量的余地,我的体力更好更持久!我得在上面!”
“呲!不要脸!”
盛翼嗤之以鼻,两个人多日来因为谁上谁下的问题谁都没有让步,其他事情到和谐的非常。
第二日卯时,峡谷的太阳微微升起,洪州牙兵找到了两人的踪迹,牙兵是节度使萧远志的亲兵,带队的是他的嫡长子萧珩,萧珩咋一看见盛翼,立刻疾跑了过来,指挥牙兵将璃王送回府,自己亲自抱着盛翼上了马。
盛翼后背的伤势加重,隐约看见有官兵寻来,心下一松懈便倒下了。
周灏这边军医正好骨包扎了伤口又将石膏固定在小腿处,嘱咐他近日不可下床走动得在床上安心静养。他久久不见盛翼寻来,便逮了个牙兵询问。
“可有见到和本王一道在峡谷的那名男子?”
“哦~王爷说盛家二爷啊!他后背伤势有些严重,我家大爷在一旁上药服侍呢!”
“你家大爷?他俩认识?”
“他俩啊,关系好着呢,一个多月前刚打过一次架,大爷输了闹了脾气,过了些天又整天念叨着他!”
周灏躺在床上顿时心乱如麻,这是要整事啊?北砚南墨怎么还没过来!
那边厢,萧珩替盛翼换好了干净的中衣,军医看了伤势,整个后背横向划伤了一道口子,已经有些感染,忙命人烧热水消毒,这伤口得刮掉一些皮肉才能敷药,刮肉的时候萧珩紧紧按着盛翼的双手,看着他痛苦的呻吟,他的内心也如同滴血。
终于清理干净伤口,军医涂上药嘱咐萧珩伤口切莫碰水,每日敷药三次,等结了巴即可。
北砚画影几个赶到的时候已经入夜,周灏闹着要跟盛翼住一个屋,但此时他又不能动弹,最后还是南墨想了个点子,将王爷移到软榻上,几人将软榻抬进了盛翼的屋子,放在他对面,两人抬眼就能望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