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了缓慢地寻找着泡的动作。作为一个来自异能世界的神,泡基本上只能去那些异能的世界。而大部分的异能世界都与自己的世界一样信仰强者,少数不信仰强者的碰到的几率实在是太低了。而且不信仰强者的世界基本上都是等级很低的小世界,水生觉得把那个世界拿来威胁的话非常简单。——很显然的,辉光的威胁之所以失去了作用,就是因为辉光已经不再是泡所认识的那个世界了,所以泡才会离开。水生自认已经看穿一切,自然会选择再找出一个相似的小世界出来当做筹码。后来的故事便与地球牵扯上了关系,也与当时正穿梭世界目的不明的时哲扯上了关系。再后来,水生神色阴沉的坐在自己的神殿上,下方跪了一大批密密麻麻的人类信徒与手下,头上的章鱼触手疯狂的飞舞着,彰显着主人的愤怒,看的下方的所有人不自觉地瑟瑟发抖。但半响都没有人说话。水生忽然意识到,在自己的世界里面,似乎没有任何一个人有胆对自己说出什么不敬的话,或者说那些有资格对自己说出不不好的话的人,实际上都是自己的马甲。水生当然不可能自己指责自己犯了什么莫大的错处。于是他只是闭了闭眼,任由巨大的章鱼在自己的头上疯狂挥舞着触手,将愤怒的情绪传达到了每一个参与会议的人身上。找到那个世界,找到那个世界。水生并不是不聪明,他只是在许多地方,因为从出生开始世界观念的不同,而与泡或者时哲的世界观有些差别,但不代表他是一个愚笨的人。水生几乎是立刻就用特殊的手段了解到了自己分出去的那一部分思绪,究竟经历了些什么东西,然后判断出那是个曾经非常强大的世界演化出来的半世界这个结论。他不甘心。那是一种手中的珍宝,自己离开的不甘心的感觉。偏偏守护珍宝的人又非常的强大,强大到他自己根本无法染指。事实上,按照水生的观念来说。如果是一个强大的人,从他的手上将泡夺走,凭借武力征服了自己的世界,那么水生或许会选择不甘而绝望的沉浮,并且在心中疯狂叫着努力,最终将对手击败。但现如今却不是这样。泡是自己主动离开的。守护珍宝的存在是用一种友好的态度来守护珍宝的,并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在愤怒过后,水生感到了深深的茫然。所以,在大殿之上。这一位在大部分世界的人眼中看起来都霸道无比的强者,问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幻听了的问题。“若是我执意要将诸界之星降级,你们意下如何?”水生神色冷淡的那么说道,头上的章鱼疯狂挥舞着触手。一片长久而安静的沉默。没有人敢开口向暴君诉说着自己的观念,也没有人搞明白暴君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更多的人则是瑟瑟发抖,总觉得问出这个问题的暴君是在下套,而开口回答的人就会成为暴君手中被捏碎的粉末。水生终究没有等到答案。他最终也没有下定决心将世界降级。只是沉默的守在了那个他不敢踏足的世界的外面,任由时间的洪流冲刷,安静地等待着也许会出现的泡。只要泡出现了,那么就把他带走。水生是这样想的。那些高级的神只能在自己的世界里发挥强大的力量,在世界外他们拦不住水生。可他等啊等等啊等,都没有等到泡的出现。直到有一天,时间的洪流轻轻的在他身边流淌而过,变化莫测的时间轨迹在他眼前展现出了许多年前的样子。两个一模一样的少年,一左一右的拉着名为泡的朋友,三个人站在孤儿院的院子里。“你要出去走走吗?”“我想你应该会想出去玩吧……”水生和雪生一前一后的那么询问。而泡只是将一个装满了回忆珍珠的盒子埋进了土里,并且仔细的封好,回头时露出灿烂的笑。“我才不需要出去玩呢,跟你们一起玩就已经足够好了。”祸与福的相依老旧的电风扇吱呀吱呀地旋转着,嘈杂的声音不断地在蒋梅辰的耳边一遍遍地回响。神色冷淡的少年把玩着手中的水笔,丝毫没有被打扰的专注坐着自己面前的习题。也许是因为即将高考的原因,班里的那些同学情绪都非常的激动。明明应该是考试的紧要关头,却总是控制不住的疯狂打闹,还有人手上抓着一本厚厚的同学录,正在一个一个的讨要着,同学录上的签名和信息。蒋梅辰沉默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中的笔在习题集上写写画画,根本没有将自己的注意力分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