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知道他会不会问前男友什么的过去的事情,阮茗伽真是懒得和谁说,说完指不定还要解释。她又没什么非倾诉不可的悲伤过去,平淡的生活有什么可说的但是江沉未必这么想。如果可以,她希望江沉能不要关心她以前的事情,尤其是感情史。毕竟这种游戏默认只能说真话。她还是要赢的。观察了一圈表情,阮茗伽悠悠地收回目光。面对面玩这个游戏有一个明显的好处,在游戏开始时,每个人都需要管理自己的表情,以免心虚地太明显导致暴露。其中狼人最甚。他们要赶快编措辞,以免开局就被盯上。思考措辞的时候会容易被看出来一些端倪,阮茗伽已经在心里飞快地锁定几位可疑同伙了。她打了个哈欠,托腮听着玩家发言。无聊地像个普通村民。发言的时候也是一样,和前面几个人说得差不多,说自己是个普通村民。轮到下一个人的时候,阮茗伽注意到头顶有道视线,她看过去,又是江沉。他的右手搭在牌面上,食指轻轻敲了三下。阮茗伽挑眉,像是没注意到他的动作一样。心里却怀疑:预言家这人是故意炸她的吧?“天黑请闭眼。”“……”“预言家请睁眼。”江沉睁开眼。法官:“请选择一个人预言他的身份。”江沉不假思索地指向阮茗伽。阮茗伽去了趟洗手间。洗完手出来的时候低头擦着手,没走几步突然发现眼前有双鞋、不,是有双腿。阮茗伽抬头一看,有点惊吓:“你站这里干什么”洗手间在走廊最里面,这里暂时没人。江沉眸色漆黑,垂眸盯着她:“你躲我。”“……”阮茗伽疑惑地嗯了一声,“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想”江沉面色并没有缓和的意思,四目相对,阮茗伽难得心虚,眼神差点发飘。这时候,江沉忽然朝她伸出手。阮茗伽极力克制住自己想要往后躲的反应,没办法,他今天给她的感觉太反常了,之前心照不宣的局面忽然惨遭质问。牌面变了,她得稳住。在弄清楚江沉的想法之前,她不能轻举妄动。果然,下一秒,江沉只是温柔地帮她把一缕跑出来的头发掖到耳后。他说话的语气也很温柔:“你刚刚躲我让我想起来一件事,虽然我们才接了吻,但是……”阮茗伽看着他说到这里时,唇畔浅浅地漾开一层笑意,但他的目光透彻清明,根本容不得她半分躲避。阮茗伽的耳垂被轻轻碰了碰,他的手指有点凉。“伽伽,我们好像还没确定关系,是吧?”阮茗伽面无表情,冷风狂吹中,她艰难地按住自己的牌,想要在这场突如其来的进攻中找到压制的方法。然而不知道江沉在这么一会儿的时间里受到了什么刺激,眼底竟然有种隐隐的不安和疯狂,半点机会都不留。“伽伽,”江沉轻柔地、不容拒绝地托起她的脸,拇指在脸颊上轻轻摩挲,他说,“你招惹我的时候就知道的吧?我不可能连本带利全都赔得血本无归,就算我输了,你也总要留下点什么,对吧?”阮茗伽:艹!他知道了!!阮茗伽面无表情,仿佛对对方的话毫无反应,但实际上她在心里已经快要手挠黑板了。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是,她当初招惹对方的时候就没有掩饰得多缜密,也清楚他有一天会幡然醒悟,她本来就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啊,她根本没做错什么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