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茗伽想了想,说:“你去问他吧,光我一个人说了也不算啊是不是”林怡然哼哼:“算了吧,我和他一点都不熟,还是是算了,不敢问。”阮茗伽往外走:“所以啊,问也没什么可说的,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起码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林怡然跟在她身后碎碎念,表示不信:“上次我们还看见他帮你做实验来着,茗伽你骗人啊。”迎新晚会那天要求全体新生到场,晚上六点钟要求到场,江沉只好向便利店那边请了假。观众席上的座位都是按照班级坐的,林怡然去学生会帮忙去了,只剩下阮茗伽三个人坐在观众席上等待晚会的开始。“我听怡然说我们班的节目被排在了第一个,任务就是把场子热起来。”阮茗伽嘴里含着棒棒糖,玩着俄罗斯方块,不走心地问:“我们班什么节目?”“当然是街舞啊,李孟的街舞,跳得特别炸。”阮茗伽松开手指,屏幕上拥挤的方块biu的一下消掉两行:“他自己跳吗?”“应该不是吧,学生会找人给他配了伴舞,人多才好把场子热起来吧。而且怡然他们学生会还有一个共同的节目,好像也在前几个,这几天她一直在练动作来着,不知道好不好看。”“我看见了,问她她不回答,说是要保密,提前说了就没有惊喜了。”姜灿灿义愤填膺:“她和我也是这么说的!我倒要看看今天能有多惊喜,怡然第一次嘴巴这么严,居然一句都不肯说。”“别气别气,”阮茗伽把手机给她看,“你看我得了好多分……”这事,阮茗伽的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下,她回过头,江沉正站在她旁边,语气平淡到仿佛和她不认识一样,指指她旁边的座位,问:“这里有人坐吗?”刚刚她坐下的时候把外套随手放在上面,没拿起来。阮茗伽伸手想把衣服拎起来,被江沉抢先一步,把外套递给她。“谢谢。”阮茗伽把衣服放在身后,江沉坐下。他的几个室友依次在他旁边排排坐,倒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任黎对两人的互动视若无睹,自从坐下后,她一直在看手机打字。姜灿灿则是用微妙的眼神看看江沉,又看看阮茗伽,按捺着好奇,倒也没有很明显地表现出来。阮茗伽拿回手机,安静地坐在那里玩着游戏;江沉看着前面的舞台,目不斜视。空气安静了一分钟,等这一排两边坐着的人多了起来,才稍微好一点。周围的学生聊天闲谈,人多,声音也杂,能盖住很多动静。姜灿灿转过头正在和任黎说话,江沉戴着无线耳机,拿出手机敲了几个字,发送。阮茗伽看见屏幕上跳出聊天框,极快地将上面的信息扫过。江沉:【俄罗斯方块?】“……”阮茗伽用余光瞥他一眼,把手机屏幕往自己这边偏了偏。她回:【你偷看我手机屏幕!】江沉:【冤枉】江沉:【你的屏幕就放在那儿,我只是不小心扫到一眼,算不上偷看吧?】阮茗伽:【你听没听过一个成语。】江沉挑眉:【什么?】下一秒,两条消息同时弹在对方的屏幕上。阮茗伽:【越描越黑】江沉:【越描越黑?】阮茗伽轻轻笑了一声,江沉听出其中的意思,抬手按了按眉骨,掩饰自己。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越描越黑了,这不就相当于坐实了他刚刚是在狡辩吗?不过让江沉觉得好的一点是他现在居然能猜中阮茗伽的心思了。李周的声音冷不丁凑近:“你在看什么呢?”江沉立刻暗灭屏幕,没让他窥见一丁点重要信息:“没看什么。”被无形屏障挡住的李周:“……”醒醒,这位同学,你的做贼心虚已经藏不住了喂!阮茗伽把手肘杵在两人座椅中间的扶手上,抵着脑袋,隔绝李周那边的目光。江沉稍稍转头,阮茗伽出现在他的余光中,由于衣服的遮挡,从他这个角度,阮茗伽像是靠在他肩上一样。这个认知在大脑中出现,江沉之后便动也不动一下了,权当没有看见。阮茗伽继续玩着游戏,由于角度原因,江沉这下也能清晰得看见她的手机屏幕了。江沉就这么看着她玩。台上的主持人开始主持,第一个节目就是李孟的。阮茗伽一个手滑,方块歪了一格,卡在了半空中,占了好大一块地方。“他上台表演你紧张什么?”江沉问。阮茗伽反驳:“谁紧张了我紧张什么了”江沉指着她的手机屏幕:“不紧张你为什么手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