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沉语气坚定:“你的。”阮茗伽:“我是谁呀?”江沉紧紧握住她的手,嘴角满足地翘了起来:“你是阮茗伽。”阮茗伽坏笑着看他:“你认错人了,我不是阮茗伽。”江沉立刻身体一僵,缓慢而疑惑地抬起头,盯着她看了一分钟,然后确定而固执地说:“你是。”“你就是。”阮茗伽好奇:“你为什么这么确定是我啊?”江沉缓慢地反应了半分钟,摇摇头,说:“不知道。”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阮茗伽没为难他,也没打算顺着他的意思:“江沉,把手放开。”江沉看着她,然后听话地、缓缓地松开手。阮茗伽满意了,转过身继续倒果汁。倒了三四杯后,江沉站在她身后,忽然问:“这是给我的吗?”阮茗伽难得无语:“你喝得了这么多杯吗?怕不是想撑死?”江沉固执地问:“这是给我的吗?”阮茗伽:“不是,这是给其他喝醉的那些人的。”江沉:“不给他们。”阮茗伽扭头看他:“你说什么”江沉重复了一遍:“不给他们,你不要给他们倒。”阮茗伽饶有兴趣地打量他两眼,把杯子放下:“那我再给你倒一杯?”江沉点头:“好。”阮茗伽笑了两声,逗他:“我喂你喝好不好”江沉盯着她,像是怕她反悔一样连点了好几下头:“好。”他的耳朵很红,连带着脸颊的正常颜色也在慢慢被侵吞。喝醉酒后的江沉好像变成了一根筋生物,思维执拗而专注,眼里光明正大地装满了她。阮茗伽伸出手托着他的下巴拍了拍:“那他们怎么办?”江沉低下头,把下巴放在她的手心里,老实道:“不管。”阮茗伽抽回手:“行,我不管,那你管吧。你去把果汁给李周他们送去,让他们喝了。”江沉反应了十几秒,然后照做了。他端起托盘,顿了一下,又放下了。阮茗伽奇怪:“怎么了?”江沉转过身,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她。阮茗伽接过来:“这是什么?”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项链,吊坠是个简单的字母:j字母上有丝丝缕缕被仔细刻画上去的羽毛图案,远看不会太单调,近看却也不会太繁琐,好看得刚刚好。阮茗伽见过的好东西多了,以至于一眼看去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这个真的是定制的。阮茗伽确实很快反应过来这是自己名字的‘伽’,但是她把项链拿在手里的时候,想到了另一个可能。“江沉,这个j是什么意思啊?不会是你的姓吧?”不知道是没听懂还是没反应过来,江沉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祝你,生日快乐。”“喝醉了还会模糊重点。”阮茗伽把项链放了回去,啪地一声合上盖子,“行吧,谢谢你的礼物。”看着他的动作,江沉缓慢地眨了眨眼,聪明地问:“你不喜欢?”阮茗伽歪了下头:“喜欢啊。”江沉不解:“但是你不戴。”阮茗伽拿着盒子,没掩饰自己的意思,坦荡道:“生日礼物,难道不是我收了就够了吗?”没有人规定生日礼物一定会戴到身上吧?阮茗伽看着他,眼底有点犹豫,有点不忍,有点良心不安。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江沉映着她的身影的目光里,阮茗伽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江沉,你怎么能这么好骗呐?”-生日过后,阮茗伽连续请了几天假,江沉没在学校看见她,她也没再来便利店。江沉不记得那晚自己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连一点模糊记忆都想不起来。发的微信阮茗伽还会回,不像上一次,她没有生气的意思,只是单纯的请假。音乐厅里,阮茗伽坐在前排,台上的大提琴手沉浸地拉着大提琴,阮母坐在她旁边。听到后半程,厅里的听众大多无声流下泪,大概是被音乐勾起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往事和情绪。唯独阮母和阮茗伽面无波澜。结束后,两人坐在座位上,没动。等听众离开之后,阮母问她:“有什么感受?”阮茗伽诚实摇头:“没什么感受,就是…挺伤感的?”阮母看着她,没说话。阮茗伽心虚不已:“妈,这也不能怪我吧?我是真得没什么遗憾的事情,这种风格我没有办法产生共鸣。”阮母从小就开始培养她的欣赏能力,但她到现在就也还是一般般,完全没有继承到阮母在音乐上的天赋。阮母看了她几秒,没训她,浅浅地笑了下:“不怪你,今天这场音乐会我也没有想到是这样的主题,你不能体会很正常,我也体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