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深浑身湿漉漉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妈妈!爸爸,救我,有人欺负我!!”阮茗伽:“哭也没用,今天你不和我道歉,谁来都救不了你。”江沉的后母,也就是江深的母亲已经在旁边站了两分钟了,她只要想要上前把江深解救下来就会有一群人出来拦住她,保镖带来了也像没带来一样,因为对方带的更多,一眼望过去,乌泱泱的一排。她只好和阮茗伽说:“这位小姐,我是江深的母亲,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他一个小孩,你欺负他会不会有点过分了?”阮茗伽不咸不淡地瞟了她一眼:“我欺负小孩?阿姨,你这么说话可就是不讲道理了。我走到这里什么都没做,你的儿子用水枪把我的衣服弄湿了,破坏了我一整天的好心情,我只是把他对我做的事情原样奉还而已,怎么就变成我欺负小孩了?弄湿别人的衣服不应该道歉吗?我只是让他给我道歉就算错了?”这时候,江父匆匆赶下来,看到这一幕,眉头拧得像麻花一样:“这是在干什么?”不用他自我介绍,阮茗伽就知道他是谁了。因为江深一看见他就开始嚎啕大哭,眼泪鼻涕一起流,要多可怜有多可怜:“爸爸!爸爸!救救我!”江父对小儿子的耐心好很多,但这么多人看着,他也只会皱着眉训斥:“江深,别哭了,遇到事情就会哭,像什么话?”阮茗伽掀起眼皮,本是想看江父的,但越过几层人,远远地,她看见江沉站在那里。四目相对,江父的话传进耳中,与前些天在手机里听到的声线完美重合起来。看着江沉专注看着她的眼神,电光火石间,阮茗伽明白了一切。作者有话说:江沉的清单:揍哭江深√阮茗伽做的=江沉做的阮茗伽拎着江深的后衣领,当着众人的面把他拽得近了点,对江父说:“这位叔叔,他把我的衣服弄脏了,我让他道个歉,不过分吧?”江深疯狂甩手,扑腾着:“不要不要我不要!我凭什么道歉!我不道歉!我没错!”熊孩子一只,鉴定完毕。阮茗伽举起水枪往他脸上一下一下呲水,语气悠然,仿佛白雪公主的后妈:“呦,不道歉啊?你觉得自己没错是吗?看来你真的觉得朝别人身上泼水不是什么大事啊。”说一句,按一下开关,水流冲出来,江深张着嘴哭嚎,那些水不仅泼得他睁不开眼,有的还流进嘴巴里,江深看起来更狼狈了。没亲眼看见不知道,现在阮茗伽当着他的面就这样欺负人,江父生气了,脸上也挂不住,立刻想要上前。身边的几个人想拦住他,被江父甩手推开,他正欲上前,手臂被人拽住,江父挣了一下,没挣开。他回过头去看,拉着他的是江沉。江父拧着眉头,语气倒是稍微平和了一点:“你弟弟让人欺负成这样,你不去帮忙还不让我去?”所有人都看着这一幕,李周他们都惊了:弟弟?那这个不讲理的人不就是江沉的父亲了!江沉没说话,也没松手。阮茗伽把水枪从江深脸上拿下来:“原来这是江沉的弟弟啊?不好意思啊,我之前真得没看出来,主要是因为素质层面差距太大了。”这话明显在骂江深没有教养,江深听不懂,这么多人,丢人的还是江父江母。今天为了给江深过生日,江母让江父邀请了很多有头有脸的朋友,只是没想到两个大厅后面的花园是相通的,才发生了现在这种场面。江母对出身和素质这种话题极为敏感,听到这句话,她自觉脸上无光,对江深说:“江深,道歉。”江深双眼朦胧地看着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妈妈?”江母不可能在这种场合让人觉得江深的教养及不上江沉:“你做错事情,道歉不是应该的吗?快给人家道歉,不道歉今天没有人会帮你。”阮茗伽挑了挑眉,低头睨着江深,见他试探着看向自己,脸上没了刚刚那副不知天高地厚的表情,阮茗伽再次举起水枪,没有一丝松动。江深抽噎着瞪她一眼,委屈巴巴地道了歉:“对不起,我错了。”阮茗伽满意了,把他放开。她就喜欢这种不情不愿的道歉,感觉自己仗势欺人得很成功。江深连忙跑到江母身边,江沉松开手。阮茗伽看了他一眼,对周围的人说:“不好意思,各位,大家继续玩,这里没什么事情了。”来给她过生日的长辈们都离开了,阮茗伽控场还是有用的,江父也觉得这种场合没必要让客人看见,便也对助理使眼色引导宾客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