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男挠挠脸,诚实道:“我也觉得,你是不是惹到江沉了”李周捂着脖子:“太可怕了,刚刚还好好的,江沉怎么忽然就变脸了。”----------阮茗伽正在浴室洗澡,手机放在了桌子上。电话铃声一直在响,一开始没有人管,想着等阮茗伽出来再处理。阮茗伽换好睡衣出来,打开手机,里面有六七个未接来电,全都是江沉打来的。阮茗伽感觉很奇怪,这不像是江沉一贯的作风。说不定是有什么急事阮茗伽想了想,回了个问号。江沉没再打电话过来,而是发消息:抱歉,刚刚打错了。打错了五六个你撒谎之前都不考虑一下可实施程度的吗?阮茗伽回:哦。江沉站在女生宿舍外不远处的花坛边看手机,冷风啪啪吹着脑袋,打了几个电话没被接通后,江沉才缓缓冷静下来,心里生出一阵后悔来。冲动了。就算把阮茗伽叫下来,他能说什么?有什么可说的?可等他冷静下来,未接电话已经积累了七八个,没办法,所以才会有刚刚那个回答。不过好歹她还回了两条消息,总比之前一句话不说好多了。江沉冷静了许多,问她:我最近是不是做错什么事情了阮茗伽呵了声,她就等他这句话呢,没想到这么多天,他才想到这个问题,阮茗伽打字:做错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吗?这种回话方式,江沉似曾相识。仔细想想,这和之前在便利店因为他没有主动提出帮忙那次的反应有点像。江沉被吊了这么多天的情绪终于回落下来,阮茗伽周围那层透明的隔绝壳子终于被卸掉了。他想了想,按了条语音过去:吃糖吗?阮茗伽放在耳边听了声,江沉的声音里带着风声,却不像平常那样冷,莫名温柔,勾的阮茗伽耳朵痒痒的。她回:你把我当几岁小孩骗吗?江沉:可能是三岁吧?阮茗伽嘴角不争气地往上翘了翘,一抬头,发现任黎正用探究的目光看着她,阮茗伽立刻平复嘴角,江沉又给他发了条语音:要不要下来?带你买糖吃,三岁的小朋友阮茗伽考虑几秒,回了个:不去。然后她放下手机,去换衣服了。等换完回来,阮茗伽拿起手机,江沉发了三条语音。‘下来吧,你好歹给我一个道歉的机会?判死刑也要让犯人死个明白对不对’‘你不会是想让我求你吧?’下一条:‘求求你了。’阮茗伽:“……”他犯规了!!江沉握着手机,对方迟迟不回消息,江沉也不太拿的准这样对她究竟有没有用,但他觉得不这样一定没用。过了半分钟,阮茗伽从宿舍楼里走出来,门前处处都是不舍得分开的情侣,阮茗伽往下压了压帽子,能多不显眼就多不显眼。还是江沉先看到她,拿着手机挥了挥,阮茗伽看到了,慢悠悠地走过去。阮茗伽站在江沉面前,他忍不住笑了笑,正想说话,忽然发现她的头发还滴着水。江沉皱了皱眉:“你刚洗完头?”阮茗伽摸了下头发,不以为然:“是啊,我刚洗完澡,听见有人说给我买糖,看在糖的面子上我就勉强下来咯。”江沉眉头未松,手搭在拉链上,没等他动手,阮茗伽一眼看破,果断说:“你别,别脱,你不要想把你衣服裹我脑袋上,我还是要点形象的,万一被人拍到传到论坛上,那我可就丢人丢到家了。”江沉只好放弃:“那我们快点走,我记得体育馆那边的小卖部有租吹风机。”——十分钟后,小卖部。吹风机呼呼作响,江沉拿着一罐棒棒糖走过来递给她,阮茗伽看了眼,全都是橙子味的。阮茗伽强行压住想要扬起来的嘴角,漫不经心似地问:“怎么全是一个味道的”江沉放下糖罐的手忽然顿住,犹豫地往回收:“你不喜欢这个味道?”他以为她只喜欢这个味道,他没见她吃过其它味道的,难道不对阮茗伽飞快地瞟了眼全都是橙色包装袋的糖,心里咕噜咕噜地冒着泡泡,嘴上却不肯承认:“一般般吧,就这样吧,这个味道还可以。”江沉没看出她的口是心非,把这罐糖放在她面前后,又去柜台买了一罐,这次是各种味道都有的:“这样应该可以了总吃一个味道确实容易腻。”阮茗伽:腻个脑袋哦。江沉站在旁边,看着她吹头发,阮茗伽从镜子里看着他,不乐意了:“江沉,我不想吹了。”江沉不同意:“还没吹干。”“不管,我手抬累了,不吹了。”说着,她作势就要把吹风机关掉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