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过我了。”阮茗伽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按着,没抬头,“再说吧,现在就下结论还是太早了,才认识这么几天,而且吃一堑长一智吧,经过这一次,我以后也不可能再受她连累了。”阮父点点头,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他女儿从小就是这样,勇敢,清醒,坦荡,她想做的事情,就一定有她的道理。如果阮茗伽听到她爸对她的评价,只会表示……咳,滤镜太厚。回到家,安雯笑着到门口接她:“伽伽回来啦。”阮茗伽朝她颔首,分寸掐得恰到好处:“安姨。”预想过的场景没有到来,安雯脸上笑容深了深:“累了吧?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先吃饭吧。”三个人进了屋子,阮茗伽慢腾腾地坐在餐桌旁,手机时不时振动一下,像是来了消息。安雯疑惑:“伽伽手机来消息了吧?”阮茗伽把手机静了音,随意说:“他们经常这样,不用理。”一听她的语气,阮父就知道她说的是谁:“是蒋超钱雨他们?”阮茗伽:“嗯。”安雯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头雾水。阮父向她解释:“是伽伽的朋友,他们高中的时候组过一个乐队,伽伽还是主唱呢。”安雯惊讶:“真的呀?哇,伽伽你好厉害啊。”阮父对此深感赞同:“那是,当时伽伽写的歌还在网上小火了一阵,不过后来上了高三,他们就解散不玩了。”安雯眼里浮起几分羡慕:“我看到家里有伽伽跳舞的照片,还真不知道她还擅长玩音乐。”阮父话匣子打开了:“对啊,舞蹈伽伽也会,她学过很多种乐器呢。伽伽这点就比较随我,聪明,哈哈。”阮茗伽听得眼皮直跳,她是真听不下去了:“爸,你能悠着点吗?我是学过很多东西,但是我哪样学成了?不都是学了几天就不学了吗?”“本来就是个兴趣爱好,每样学一点就够了,咱又不去参加什么正式比赛,谁要求你精通啊?再说我说的也没错啊,你不就是会很多乐器吗?会弹一首曲子也是会,会拉十几首曲子也是会啊。”阮茗伽不和他辩驳这种不可能赢的事,她抬手hold住她老爸,制止道:“好了,爸,别谈我了,吃饭吧。”…吃完饭,阮茗伽回了房间,她最不喜欢别人入侵她的私人领地,所以她不在家的时候没人会进她房间,连阿姨打扫卫生都要趁阮茗伽在家的时候打扫。阮茗伽窝在吊床摇篮椅上扒拉着手机屏幕,浏览着那一群猴子在群里发的消息。敲门声响起,阮茗伽说了声‘进’,推开门的是安雯,她端着两盘水果进来,笑着说:“伽伽,我给你洗了点水果,就正好给你端上来了。”阮茗伽屈腿下了地:“谢谢。”安雯笑容温婉,看见墙上挂着的吉他说:“你是不是最喜欢弹吉他呀?”“还可以,不过只有吉他能勉强说一句会。”安雯找着话题:“以前是因为要专心高考才不再玩的吗?要是那样的话,现在上了大学就有时间了吧。”“……额,”阮茗伽曲起手指蹭了蹭眼角,含糊道“安姨,我这几天军训有点累,想早点睡。”“哦哦,好。”安雯走出房间,“那你早点休息,我先出去了。”阮茗伽抬了下手,算是回应。关门声响起,阮茗伽脸上的应酬微笑瞬间消失,她拿了一块西瓜放进嘴里,重新回到吊椅上玩手机。放假的日子过得巨快,眼睛一闭一睁就周一了。再见到阮茗伽,教官是那个最慌的人,总有一种被跑步支配的恐惧感。学军体拳的时候,其他人教官还会点点动作,厉声厉色地指导纠正。等到了阮茗伽这里…教官脚下直直转了个九十度的弯,走向了另一边。阮茗伽:“……”阮茗伽服气了。“也是因为你那天跑步太出名了,周围几个班都看见了,那一群教官都在嘲笑我们教官,说他运气太绝了,三年赶不上的一个硬骨头被他撞上了。”姜灿灿吐吐舌头,把打听到的情况如实告诉她。脸上汗渍渍的,阮茗伽想掏出纸巾擦擦汗,但是手伸进口袋里先碰到的是钥匙,钥匙链是个银色吉他,摸上去冰冰凉凉的,还挺舒服。阮茗伽把钥匙链拎出来放在面前的台面上,然后继续去掏纸巾:“我只是按照他的意思做了而已,怎么还能怪到我身上六月飞雪啊。”姜灿灿:“我觉得他可能希望你多请几天假,哈哈哈。”“再请几天假我就相当于把军训翘了,到时候他直接把我挂了,让我明年再来一次?”阮茗伽脸上带笑,和饮品店老板说,“帮我打一杯冰橙汁好吗?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