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觉被剥夺,对周围的其他感知愈发真切。
是日落时分,穿过青石板旧巷,拂动脸颊边碎发的微风。
是捧在脸侧,微微粗糙的宽大手掌,是面前散发着蓬勃热量的结实胸膛,是带着冷冽雪松、将他完全裹缠的强烈荷尔蒙气息。
无一不在提醒着,此刻抱住他的是陆时野,是一副成熟的、比他高出大半个头的男性躯体。
但落在唇上的气息太过温柔,让乔荆桃像被蛊惑了般,升不起半分推拒的欲望。
凌乱潮热的呼吸吹拂,陆时野低头含咬着他的唇,似第一次收到糖果的孩童,小心翼翼间生出几分无措,笨拙而虔诚地轻轻舔咬着。
湿热的舌尖描摹桃粉唇缝的形状,动作克制而温柔,透出珍重的怜惜。
轻缓的磨蹭,却有一阵阵细密的酥麻痒意蹿开,叫藏在最深处的灵魂都禁不住颤栗。
乔荆桃闭阖着眼,卷翘的长睫似承受不住这样的对待般,轻微地颤动起来,眼尾晕开一抹淡淡胭红,唇瓣无意识地微微张开,好似一道无声的邀请。
在外逡巡的舌尖似受了准许般,逐渐深入、探进,直至撬开齿关,轻柔地缠住了里面藏着的小舌。
滚烫的舌尖相触的刹那,似一点电流蹿开,传至每一根神经末梢,叫头皮都发麻。
乔荆桃的腰身颤抖了下,面颊浮起潮红,喉间无意识地溢出一声轻唔。
仿若一粒火星落下,转瞬将平野点燃,掀起一大片燎原火焰。
陆时野眸色骤然变深,捧着他的脸的指腹也加重了几分力度。
原本轻缓的攻势似受到了刺激,换作另一副模样,缠着柔软小舌堪称急切地吮吸,舔过上颚,吸得舌根发麻。
陆时野亲得实在太重、太凶,叫乔荆桃有些招架不住,舌尖胆怯躲藏,却被发了狠地追逐。
“唔、慢、慢点……”
细碎的水声暧昧回响,交缠的唇舌间溢出几声含糊不清的求饶。
口中的津液被面前的人尽数掠夺攫取,乔荆桃几乎快呼吸不过来,湿红的眼尾沾着点点泪珠,腰身发软,要不是陆时野的手臂拦在腰后,差点就要软倒下去。
他的手指收紧,攥紧了陆时野的衬衫,似撑不住的求饶,又似下意识的依赖。
不行,太过了……
过量的感知冲击加载,几乎将理智神经尽数击溃,乔荆桃的大脑成了一片浆糊,细窄腰身发着抖。
乔荆桃鼻尖哼出一点可怜的哭腔,控制不住地想逃,圈在腰后的手臂却锁得更紧。
往日百依百顺、任取任求的男人仿佛挣脱项圈的狼犬,假装被驯服的野兽完全失了控,探入的舌尖深得可怕,掌控着他的所有反应,透出不容拒绝的强硬感。
“陆、呜……陆时野……够了……”
乔荆桃被亲得受不了了,呜呜咽咽的,说不出完整的话,细长的指尖胡乱地拽着陆时野后背的衬衫衣角,抓出一道道凌乱的褶皱。
氧气快耗尽时,陆时野终于肯退了出来,很轻地在喘,最后啄吻了下,才又分开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