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姜心中暗骂了几句。
“往后半月娘再没与父亲见面,娘对那件事心有疑惑便命人去查,一查便查出问题。”
“那女人小産前五天还来了月事,怎麽可能怀了一个月的孩子?”
“可是我父亲却不信,他说江婉柔可怜心善又胆小怕疼,断不可能设局用自己的身体害她。”
“他说我娘变了,变得善妒狠毒,做错了事还要给可怜人泼髒水不给人活路。”
姜姜心中暗骂了几句。
狗男人!
“娘对父亲很失望,欲收回他管理宗门的权力,可第二日父亲却将娘软禁起来,还在饭食中下了药化了她一身的修为。”
“他对外说娘身体不适需要静养不许任何人探望,将娘死死看管起来。”
“那时娘才发现,宗门内部早就成了父亲一个人的势力,从前她父亲留下的老人不知何时早都被排挤出权力中心。”
“又过了几个月,江婉柔有了身孕。”
“那女人不知说了什麽花言巧语,父亲竟然让她住在我娘的院子,将娘幽禁在一处偏远的小峰上。”
“我想为娘讨公道出气打骂了他,他一怒之下将我与娘一同幽禁。”
“不久后娘开始出现心痛乏力的症状,父亲找了医修为娘诊治只是说气血亏损是天生病弱,要保持心情舒畅好生静养滋补。”
“可娘的心情怎麽舒畅的起来?”
“父亲来过几次想让娘低头和好,娘大骂他无耻,江婉柔时不时来耀武扬威气的娘差点晕了过去。”
“娘的状况越来越差,大半年整个人便瘦了一大圈,面色苍白双唇没了血色整日心痛无力,待在榻上的时间越来越久。”
观雪竹脸上流下两行泪。
“我看着她越来越虚弱慢慢走向死亡,可江婉柔却幸福美满生下了一个儿子。”
观雪竹的手紧紧攥在一起,捏的咯噔作响。
“我还记得那日早晨阳光明媚暖洋洋的,娘罕见的说要到院子里去。”
“她撑着身体走到院中将霜降交到我手上,说要看我舞剑。”
“我心想要舞一套漂亮的剑术让娘开心,便全身心投入剑中。”
姜姜的心揪了起来,有些不忍听他说下去了。
“当我干净利落舞出最后一招高兴回过头想让娘夸赞时,她闭着眼躺在躺椅上一只手无力的垂到了地上……”
观雪竹一双红肿的眼再也没有泪涌出,可他的心里泪如雨下。
一滴泪从姜姜眼眶落下,她喉间像是堵了一块东西。
她揽着他的手臂收紧,紧紧的抱着他。
“轰隆——!”
屋外雷电交加,不出几秒瓢泼大雨便倒了下来。
姜姜指尖飞出两道灵光,一道打开紧闭的窗户,一道将屋内的烛火点亮。
清新带着湿气的空气吹了进来,暖黄的火光在黑暗中跳跃减。
观雪竹从姜姜怀中起身,看着她:
“你觉得我娘是个怎样的人?”
姜姜脱口而出:“英姿飒爽不拘一格,思想前卫不像这个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