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弟子顿生出许多猜测。
谢淩云这是仗着观雪竹为保护她的声誉绝不会将他干的事公之于衆,想借着舆论攻击观雪竹。
姜姜气愤不已,正要开口为观雪竹说话,忽然一道柔和的女声从另一方传来。
“雪竹啊,你身为宗门首座大弟子怎可如此粗暴?用禁言咒倒显得自己心虚了。”
江婉柔带着几个女仕缓缓走了过来,人群立刻让开一条路沖她行礼。
她挥手解了谢淩云的禁言咒,瞧着他的样貌只觉有些眼熟,心中不知怎麽的心疼了起来。
“这名小弟子到底犯了何错要将人逐出宗门?我看他年纪轻轻便已金丹大圆满是有天资之人。”
“每个修道之人都极其不易,就算犯了错也应当公正处罚并给与改正的机会。”
此话一出围观弟子皆是点头赞同。
“将人逐出宗门是不是太过无情冷血?”江婉柔秋水盈盈的眼睛流露出善意和怜惜。
“我说丢出去都聋了麽!”
观雪竹的声音冷若冰霜,周围人皆是浑身一颤,他完全忽视江婉柔一道视线射向那两名戒律堂弟子。
那两名弟子立刻拉起谢淩云将他往外推,谢淩云吼叫着挣扎:
“观雪竹你个小人!你仗势欺人动用私刑折磨我……”
江婉柔被观雪竹忽视垂在袖中的手攥了起来,正要继续借着这事发难。
谢淩云挣扎间后颈的衣领被一名戒律堂弟子拉扯开,露出了一块形似花朵的印记。
江婉柔看到谢淩云后颈与背部相接处的花形印记后像被什麽东西猛然击中怔愣当场,双目死死盯着那个印记。
江婉柔这是怎麽了?这反应不对劲。
难道她认出了谢淩云?
姜姜的心紧张了起来。
眼看谢淩云就要被推出上清宗大门,江婉柔快步走上前挡在他们身前。
“此等大事你可有与你父亲商议?只有宗主才有将门内弟子逐出宗门的权力,你还不是上清宗宗主,此举不合规定!”
观雪竹眼中闪过一丝烦躁,但江婉柔搬出了他父亲他若不按规定请示,便是越权。
“将他押回戒律堂,没我的允许不许人进出。”观雪竹含着怒气前往宗主所在的万华峰。
谢淩云松了口气,被戒律堂弟子押回时与一旁的江婉柔对上了目光。
见她双目隐隐泛着泪光,含着思念和爱意的眼神凝望着自己,谢淩云感到莫名其妙收回了视线。
瞧着江婉柔此刻的模样,姜姜纳闷儿极了,昨晚他已将玉牌损毁他们已经没有直接能相认的物证,难不成他是靠着谢淩云的长相认出了他?
谢淩云幼年时便流落在民间,与现在的长相定然有很大的变化,江婉柔不可能凭借方才几眼看到的些许相似就断定他是她的孩子。
可若是让他们接触多了,时间长了,那可就不一定了。
观雪竹去见父亲也会为了保护她的声誉不说谢淩云对她做的恶事,观风很大可能性不会同意观雪竹将谢淩云逐出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