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陆言手中拿着一条半干的浴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向她走去。
他停在床边,就那么凝着她,眼神说不出的深情。
应宁也眯着眼睛回看他,眼睛朦朦胧胧的,不知是害羞,还是真的没睡醒。
清晨的海风轻轻吹拂着房间,带来丝丝凉意,也吹拂着两个人的心绪,在无言的对视下,两个人的眼神逶迤,心事各自旖旎荡漾。
最终她红了脸,率先别过头,难为情地说了句别看了。
她知道他在看什么。
昨晚,他怎么都出不来,应宁不忍心看他被痛苦折磨,主动拿开他的手,扶着他的大腿蹲了下去。
然后,没来得及吐出去。
事后想想也挺后悔的,怎么就……
谢陆言跪在床边,把浴巾搭在脖子上,双手捧着她的脸颊,俯下身与她深吻。
连舌头都搅了进去。
他曾经觉得自己是污秽的,直到有个女孩,不在乎他的狼狈,不嫌弃他的污浊。
她是阳光,是水露,是鸟语花香,是他的救赎。
她穿越了四季,繁花,旷野,云层,暴雨,披荆斩棘地来到了他身边。
用最温柔的一夜给了他毫无保留的宠爱。
谢陆言轻轻笑了,无声的,抖动的身躯,冰凉的指,视若珍宝般捧着她着脸。
他深深亲吻她的嘴唇。
漫长的一分钟,好像过去了一个世纪。
“好了。”终于他抬起头,大拇指温柔抹过她微微红肿的唇瓣,而后大手落在她头顶,轻轻揉了揉,“穿衣服吧,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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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早饭,谢陆言带着应宁来到船尾的钓鱼台找小楼。
小楼这会儿正指挥船员把冲锋舟放下去。
其实游艇上就有海钓设备,可是小楼想去深海钓大鱼,所以又自带了专门海钓用的冲锋舟,而且还是武警部队执行重要任务时用的那种海帕伦式的冲锋舟。
冲锋舟内设五个钓位,算上安全员可以容纳五个人,上午准备的功夫,他们就先玩了玩别的。
小楼拿上定制的浆板和程延他们去玩水翼冲浪,连招呼都没打就没影了。
应宁和谢陆言则带着教练一起去海底浮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