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在那副镜片下的眼睛,仿佛藏着无数秘密,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应宁被盯的实在不自在,便转过身,继续弯腰收拾桌子,“没事儿,不行就算了,我也只是……”
突然,她的后背感受到一股异样的暖意,谢陆言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她身后,双臂紧紧环住了她。
他炽热的胸膛在她背部极速扩张着,她能清晰地感知到他的双手在她身上缓缓移动着,最终落到某处
应宁一刹间浑身僵硬,大脑一片空白,怎样都无法动弹。
“妞妞。”他的唇瓣擦过她的耳垂,近在咫尺的声音像电流般在她在耳边震颤,沙哑的不像样子,“想好了?嗯?”
“什么……”
“求我啊。”他闭着眼睛笑出声来,嘴唇蜻蜓点水般轻轻触碰她柔软的耳肉。
应宁立刻想到那天他说的话。
他要她哭着求他。
“我……我哭不出来。”她心跳疾速,半跪在茶几后,双手死死扣着桌沿,才勉强支撑住自己没有瘫软下去。
“没关系……”谢陆言轻声说着,小心翼翼地撩开她鬓角的碎发,低头吻了上去。
从耳垂一直吻到下巴,应宁下意识躲避,他不满地卡住她的下颌,用力扭过来面对自己。
他抬手轻抚她泛红的锁骨,毫无征兆地突然手劲加重,掐住了她脖子。
应宁吃痛道:“你……”
谢陆言眼神迷离地盯着她的眼睛,额头紧贴着她的额头,笑容诡异又满足,“我帮你呀。”
应宁的身体突然一沉,下一秒,她已被他抱起,朝着楼上的主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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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宁头埋在他怀里,脸颊火辣辣的,鼻吸滚烫,大脑嗡嗡作响。
她已经丧失了所有知觉,像一具瘫痪在他怀抱里的木偶,他每迈一级台阶,她的心脏就狠狠向上冲撞一下,就在她以为心跳即将冲破喉咙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了他们的第一次接吻。
那是他们刚满十八岁的那年春天,也是流感爆发的季节。
谢陆言不幸中招,发起了高烧,全家上下如临大敌,光是吊瓶就连着打了四天,谢陆言病秧秧地躺在床上,关着屋门,除了私人医生,谁也进不去。
谭韵泠,也就是谢陆言他妈谢夫人,让佣人把全家上下乃至边边角角都消了一遍毒,阿姨必须穿着无菌服才能进他宝贝儿子房间送水送药,连想阿言想得掉眼泪的老太太都不让进,更别提应宁那样天天满处跑的野丫头了。
虽然在应宁看来,季节性流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只要出出汗就好了,可谢夫人不像老爷子,她不信中医,甚至对中医文化嗤之以鼻,觉得是封建糟粕。
对于二老收养的这个从山沟里长大的野丫头,更是觉得浑身带着细菌。
谭韵泠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那丫头给她的宝贝儿子喝中药的场景,吓得差点没晕过去,当场就夺过她的汤碗狠狠砸在了地上,污秽的汁水溅脏了她的新款香奈儿外套,被她瞬间脱掉扔进了垃圾桶,眼睛都没眨一下。
她曾经不止一次地想把应宁送走,可无奈老爷子和老太太总是从中阻拦,她没办法,只能尽量不让她儿子和那野丫头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