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哑然失笑,根本分不清这些西服的区别和样式,除了颜色稍有不一,其余就和复制粘贴似的。
“在笑什么?”裴聿进来,眉眼含笑地问。
从回别墅开始,沈司宁就感觉他变得温柔不少,刻骨柔情。
裴聿走近,她踮脚轻啄他的唇角,“谢谢你,我很喜欢现在的家。”
家这个词,对两人而言都太过陌生。
但从这刻起,仿佛有了具象化的意义。
裴聿一颗颗解开衬衫扣子,随手脱下丢进脏衣篓里,步伐却是步步紧逼。
沈司宁小退两步,抵着衣柜门。
喉结滚动,声音渐弱:“你做什么……我还病着。”
裴聿线条分明的上半身还有沈司宁昨夜在景苑那间出租屋里留下的吻痕。
抬手扶在衣柜门上,却是打开从里拽住一件睡衣。
沈司宁暗暗松了口气。
男人却蓦然凑近她耳边,湿热的气息洒在脖颈。
“裴太太,我们是不是该谈一下,八千万的债主和老公之间,究竟哪个更重要?”
赎身第四十七天
沈司宁被抵在衣帽间狭小逼仄的角落,阴影笼罩下呼吸交缠,心跳声无限放大。
她伸手轻推了推,抬眸和他对视瞬间,便败下阵来,烫人的视线烧得连空气都跟着稀薄起来。
“都重要。”
忽地,耳垂传来亲昵触感,裴聿状似无意地用鼻尖轻蹭了蹭她的耳垂,声音暗哑惑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背的是情债。”
沈司宁嘀咕了句:“可不就是情债吗……唔!”
骤然传来一片温热湿濡,她条件反射地耸肩。
裴聿竟是用唇瓣含住耳垂,舌尖一扫而过,叫人面红耳赤。
“八千万外债,嗯?”
语调上扬,却是沉溺的温柔。
闻言,沈司宁用齿贝撕咬薄唇,本想沉默以对,裴聿却变本加厉地亲上来。
“是债主还是老公?”
她退无可退,气息急促道:“现在是债主,等两清了,就是、就是……”
“宁宁,说下去,我想听。”
说着,咬住她的耳尖,似是惩罚,又似威胁。
气息压人,却又沉沦其中。
她浑身仿佛过电般,一瞬间的酥麻感遍布全身,感觉脸都烧了起来。
之前在国外自由恋爱时,裴聿也没有这般会撩。
不知是领证的缘故,还是他如今大权在握,给沈司宁带来的感觉除了恋爱时的细致,更多的却是让人面红心跳的酥软。
沈司宁咬着唇,抬起水汪汪的眼睛看他:“又欺负我。”
耳边传来裴聿一声无奈笑息,温热的触感退离,和沈司宁对视的眼底依旧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