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已经没了司尧和沈司宁的踪迹。
陈念可思维跳脱的程度同他们格格不入,“所以,今天谁洗碗?”
沈司宁跟着司尧进电梯,下行至地下车库,她斟酌着开口:“舅舅,节目还在录制。”
“明晚送你回来,不耽误下周一的工作。”
司尧早有安排,话语中夹杂着长辈的口吻,让沈司宁不好拒绝。
可艺人哪有什么周末,明天尚莱不上班,不代表节目不继续录制……
她无奈跟上,拉开车门微愣了下。
意料之外,裴聿已经在后座等她多时。
司尧坐进副驾,车辆向近郊的司家老宅驶去。
“贵重物品,太太不如随身携带吧。”
裴聿不知何时从她录制的公寓顺走了装有婚戒的绒布盒,拉过沈司宁纤细的腕子,神色认真地将那枚戒指套进她的无名指。
严丝合缝。
她不由地蜷了蜷手指,有一瞬地失神。
两只手交迭在一起,和裴聿手上的婚戒款式纹路都相同,只不过裴聿那枚是素戒,并无过多点缀。
相较之下,女款戒指的做工则更加细腻,镶嵌着梦幻的海洋蓝钻,即使在夜晚微弱的光线下,也不断反射出璀璨神秘的光泽。
犹如夜空之上的星辰,闪耀着点点星光。
夜深沉,街上霓虹繁冗。
南方的天色黑的很早,道路两旁的梧桐在路灯下光影重重,沈司宁想抬手按下车窗,却被裴聿攥着手。
“别动,还是第一次见你戴上。”
语罢,他用手机将两人带着婚戒交迭的手定格成照片,又觉车内视线昏暗,打开闪光灯重新拍了一次。
“不在镜头底下,太太戴一天也闹不出什么风波吧。”
夜晚的光影在裴聿脸上扫过,眼底的神色太过复杂,叫人难懂。
车速渐行渐快,沈司宁终究不忍看他如此伤神,很轻地点了下头。
裴聿笑意四散,反手握住沈司宁的腕子,将她拉进怀里。
女孩发出短促的惊叹,堪堪收音。
副驾驶的司尧单手握拳,搭在唇畔轻咳:“我还在这呢,年轻人稍微克制一下。”
沈司宁悄悄红了脸。
“小别胜新婚,司总要理解。”
裴聿将不安的沈司宁揽在怀里,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再不改口,一会就别进司家的门。”
裴聿肉眼可见地妥协,不再搭话,用手指来回绕着沈司宁的发尾打圈儿。
沈司宁笑得很小声,在沉静的车厢里略显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