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仅是因为洛闻的出言不逊,还是因为刚才林吴笙背着他偷偷打架,更多的是他说他是瞎子,总之,他最罪大恶极。
谢星珩穿着校服,平日里那个散漫的他褪去,那种戾气遮都遮不了。
谢星珩一来送了个大礼——过肩掉。这摔起码用了八成功力,洛闻平时也就表面装装样子,无奈他有钱有身价,不然,这早就有人来跟他干架了,看他不顺眼多了去了,一个花架子而已,这一摔起码进医院躺个几个月,还有掉到了其他部位。
谢星珩问洛闻的狐朋狗友:“上?”
狗朋狗友也具一群花架子,平时就仅看洛闻一派威风这才老大倒了,个个胆都了,哪还敢啊?
每次都不自量力,偏偏每次都往别人的伤口上撞。
就是这麽不自知。
又蠢又恶心。
偏偏像个虫子甩都甩不掉。
谢星珩心说,狗仗人势。
哦,不,应该是狗仗狗势。
还挺配。
他回头看看地上的人,欣赏了一下这个人狼狈的姿势,偏偏这人还在叫“痛”。
活该痛死你。
兰姐一看不得了,立马打120,千万别在自家店出事!
谢星珩懒得理他,他只在意一个人。
他看见他在急的那个人呆呆坐在那,一动不动,凑近了看,才发现他好像……哭了。
操!怎麽又哭了?
第一次还是在医院门口……
他一把抱住这位哭得梨花带雨的人,其实他不怎麽会哄人,之前也是随便编的,再次遇到,却不知怎麽办。
他试探着开口:“要不我唱首歌安慰安慰我家小阿笙?”
说着,他还真唱了:“宝宝,到哭了。”
胡乱编造的歌词,怀揣着笨拙的真心。
林吴笙好像一下回到了那天,像时间重叠了,恍然间已经準备春天了啊!“珩哥,我不瞎,我不瞎”他不敢说真相,他害怕谢星珩会嫌弃他,但他也知道一直瞒着不是个办法,但他真也没办法了。
爱是不是会使人变得脆弱敏感?
谢星珩也不知道怎麽出口,其实我知道你那些事,我不会觉得你什麽。
他不能那样说。
由于已经到了下午要上课的时间,他们直接回教室了。林吴笙已经不哭了,洗了把脸,只是眼角有点泛红,好像过去了,但谢星珩很想说,你打架那件事我还没跟你算清楚呢,但他心知后来可以慢慢算,现在就算吧,他可要体谅体谅这个小哭包。
教室里,高二(一)班的人都知道谢星珩今天下午要回来,準备了这份大礼就是——等谢星珩和林吴笙进来,所有人做了一个鬼脸大礼。就连平时根不配合的覃幸也被洛辞逼着做了。
非要评价的话,那就两个字——奇疤!
可能这就是他们高二(一)班吧。
个个嫌着没事干,非要并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