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磊妈妈出来催促,一方面也是怕四个人在这外面躺太久了着凉,屋里开了暖风机,多少会舒服些。
“里屋留给女孩子,辛磊,你和阿珩睡在外面的厅,记得窗户别全关紧了。”
“好的妈妈。”
“谢谢阿姨。”
四人收拾好进屋,闻溪和祝冷在里面的小房间,临时放了两张行军床,上面铺了两层垫子。
说好的露营,想象中应该是搭帐篷,住帐篷里,结果还是睡床上。
“你们俩定闹钟了吗?千万别睡过头了。”
祝冷关灯前又嘱咐了一句。
辛磊:“知道了,互相叫醒!”
灯火熄灭,周遭在这一刻陷入静谧中,只听得见窗外几声虫鸣。祝冷偷偷笑:“这么晚了,虫子还不睡觉呢。”
闻溪小声回答:“它们和我们一样,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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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钟响的时候,闻溪感觉自己刚睡着,困得舍不得睁开眼,旁边的祝冷也是,卷了卷被子翻身,一点起床的势头都没有。
“闻溪,祝冷,起床了!”
顾屿珩来敲门。
闻溪这才渐渐找回意识,坐起身来应了一句。
五点多的穗城,气温堪堪超过十度,四人裹得一个比一个严实,沿着台阶走到最上面的亭子。
在那儿可以俯瞰整个小城,也是观看日出最佳的地点。
闻溪挽着祝冷的手,两人就这么互相靠着对方,眼睛有些睁不开,不时还打着呵欠。
辛磊:“我昨晚查资料说,五点四十分出太阳。”
顾屿珩瞧着他,给出不同答案:“怎么我看的是五点五十分?”
辛磊:“我是百度,你是什么?”
顾屿珩:“穗城天气预报。”
“四十分五十分不都一样吗,这都醒了。”
祝冷不明白两人争论这个有什么意义,她困极了,急需要提神醒脑:“你们谁会唱歌啊,练练嗓?歌唱家不都是早晨开嗓的吗?”
闻溪:“我五音不全。”
顾屿珩:“辛磊会唱,小学合唱队里的。”
辛磊气笑:“哥,你没经历过変声期啊?”
四人就这么吵吵闹闹,你一句我一句地喊到第一缕光线跃入眼帘。是一抹蓝紫色,逐渐和原有天空的色层发生变化,紧接着是一抹羞涩的橙红,有些许含蓄和温吞。
“哎哎!是不是快了!”
祝冷拽住闻溪的手,四个人紧靠在一起,不敢大声说话,像是生怕吓退太阳,就这么静静地等着。
等到它突破地平线的束缚,等到它不再羞涩,等到它渐渐染红四周,等到世界被温柔地唤醒。
“好美啊。”
闻溪终于明白,为什么人们常把看日出、看日落当成是一件很浪漫的事。
因为它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