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杯酒下肚,顾屿珩更想闻溪了。
这架,是半点都吵不得。
他连解释都想好了——
“我从没想过要跟你分开,我指的是感情层面上的,所以对于异国恋,我从不觉得是威胁。我爱你闻溪,舍不得和你吵架,舍不得让你生气,舍不得让你伤心,希望你能无条件信任我。
在感情这件事上,我顾屿珩永远不会是背叛者,你要做的,是毫无顾忌地追逐自己想要的,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在你身后。”
什么自卑,什么距离,什么配不上,全都是狗屁。只要他再努力一点点,就能平衡这段关系了。
最好就是不要让闻溪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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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芍蔚接到顾屿珩电话赶过来时,唇角挂了似若有若无的笑,落座放下包包还不忘调侃他一句。
“我还以为你我老死不相往来了。”
她从未掩饰过对顾屿珩的欣赏和爱慕,只可惜凡事都讲究个先来后到,感情也不例外。顾屿珩从未主动给过她信号,即便上赶着去示好,也不会有回应。
毕业后这几年,学院和社团聚会她都会参加,但一次都没有遇到过顾屿珩。如若不是这次的项目接洽,蒋芍蔚都不知道他来澳城工作了。
顾屿珩伸手给蒋芍蔚倒了杯刚沏好的普洱,侧手示意。
蒋芍蔚说了声谢谢,一边调整衣摆,一边浅抿了口茶:“找我来,该不会是为了谈公事的吧?”
“不是,是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找蒋芍蔚帮忙演戏,是顾屿珩那时唯一能想到的办法,情节拙劣但未必没有效果。这些年闻溪偶尔还会提起在辩论社的事情,间接也说明她对蒋芍蔚这个人的介意。
最主要的是,这出戏如果演得逼真,那同个圈子里的人都会看到,吃瓜群众的舆论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
唯一不公平的,就是蒋芍蔚的名声。
所以,达成这一切的前提条件是蒋芍蔚接受顾屿珩的提议。
“你这个病,现在是什么情况?国内治疗环境怎么样?家族遗传病的话……”
“一旦发病,我只剩十几年的时间。”
来这不是为了跟蒋芍蔚探讨病情的,顾屿珩不想在这方面过多展开。
事情来得有些突然而且很多逻辑蒋芍蔚也没理清楚,两个辩论社出身的人坐到一块,商量着忽然就变成一场争论。
站在蒋芍蔚的角度,她理解不了顾屿珩这种行为:“你为什么要瞒着闻溪呢?她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对你的病情应该有知情权吧?对这段关系,也有决定权吧?你单方面想要伪造一个类似于劈腿的场景,打消她对你的爱意,但你有没有想过,你们之间的感情,不谈坚不可摧,但也没这么轻易就能挑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