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闻溪拉着行李箱离开,眼神坚定,再没有回头多看一眼。
夜幕初降,闻溪隔着舷窗看着外面的云层,却无心欣赏。脑海里反复回味蒋芍蔚说的话,顾屿珩真的打算留在澳城?
是因为合作项目?
如果不是蒋芍蔚说,他打算就这么一直瞒着自己?
身旁的同事一觉醒来,见闻溪还在走神,轻轻碰了碰她手臂:“不睡会?落地后就没有时间休息了。”
她们这次出差一是谈新季度合作,二是探班一档户外真人秀的权益露出,行程安排地非常满,中间还夹着两次和新客户的应酬。
也难怪同事会劝闻溪休息会,不然下飞机就要跟客户吃饭、喝酒,连轴转未必吃得消。
“印象中看你发过男朋友求婚的朋友圈,好像有一两年了吧,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啊?你们这是领证了吗?”
注意到闻溪摸中指的小动作,同事好奇问道。
这位同事之前还打听过闻溪是不是单身,因为来公司比闻溪要早些,见新同事这么好看,就想给自家弟弟牵线。
结果一问才知道,人家和男朋友已经交往五年多了。
“还没领证,只是先订婚了。”
闻溪收起手微微一笑,掩藏眼底的涩意,结婚吗?不知道还能不能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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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溪在网上看到过这样一句话,人不是被时间打磨的,而是被不停的分离打磨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在面对顾屿珩时,她总是下意识变得消极跟失望。
距离上一次和他亲密地相拥在一起,嬉笑逗弄,亲亲贴贴,似乎已经过去有段时间。
尽管不敢相信,但她还是要承认,和顾屿珩的感情已经走到了危险边缘。情绪主宰着分离,心灵在垂死中变得脆弱。
出差回来推着行李箱进门,玄关的灯是亮着的,下沉处摆了双黑色男士皮鞋,闻溪意外抬眸望向屋内,紧接着就看见顾屿珩从屋里走出来。
他也是听见动静。
“你回来了?怎么不提前说,我去机场接你。”
再自然不过的情绪,听上去好像很日常的话,实则已经有段时间没听过了。
闻溪差点就忘了,他们之前还吵过架,甚至冷战,谁都没有松口向对方道歉。
就这么过去了?
她垂眸换鞋,语气不咸不淡:“你也没跟我说要回来。”
经过书房门口,闻溪看到了摆在里面的行李箱,摊开的箱子里放了好几本书,循着往书架的位置看,果不其然,空了一层。
闻溪状若无事地收回目光,进洗手间洗了把脸出来,在沙发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