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束楚不敢有异议,连连点头,兜里揣着方予厌的手捏了捏,眼眸眯了起来。
以前周束楚也这麽笑,但似乎又不是这个笑容。
方予厌没忍住多看了两眼,其实如果知道他听见这话能高兴成这样,刚刚他也愿意说的。
前面一群人在叽叽喳喳的聊着,路灯昏黄,寒风阵阵。
他们在人群末尾慢慢跟着,又似乎和人群保有一些距离。
方予厌穿着的白色长外套拉链没拉到顶部,冷风一吹就往里面钻,冷的打了一个寒颤。
周束楚停下脚步,另一只空着的手替他把拉链拉上去了。
立起来的高领遮挡了方予厌小半张脸,只有那双眼睛透过发丝王者他。
周束楚喉结滚动,最后只是低声说:“方予厌,冬天好冷啊。”
“嗯。”方予厌笑了笑,在他口袋里的手握了握。
周束楚好像不再叫他‘鱼’了。
他是叫方小鱼,叫方予厌。
“如果江城下雪就好了。”周束楚忽然说。
“江城没有雪,”方予厌说,“而且下雪会更冷。”
周束楚长叹一声:“真是不懂浪漫啊方小鱼。”
前面有谁喊了他们一声,方予厌往前看去,夏时秋已经走到很远的前面。
他们和人群拉开了一些距离。
似乎是已经到了饭店,应归舟和夏时秋在门口等他们两个过去。
“你俩真墨迹啊。”夏时秋抱怨道。
应归舟拍他的肩膀,笑着说:“人逢喜事,当然要享受一下时间。”
夏时秋不解:“你过生日他俩逢什麽喜事?”
“我过生日对你也不是喜事吗?”应归舟眯了眯眼。
“那倒不是……”夏时秋细声说。
“所以你,”周束楚抢先指着夏时秋,又看了一眼应归舟,“你不想乐我还想乐呢,耳机那麽贵我今晚高低给你吃回本了。”
“今晚是庆功宴不是生日宴啊。”应归舟转过身带路。
周束楚直言道:“你就说这个账你给不给大班长转。”
应归舟笑着点头:“转。”
包间内邝相宜似乎已经点好了菜,服务员和他们前后脚进出,看见他们进来都是连声抱怨了一阵。
“英俊帅气的人总是要最后登场的。”周束楚理直气壮地说,顺手给方予厌拉开一个靠墙的座位。
梁昊和夏时秋一左一右的接茬,周束楚也左一句右一句的回,但眼睛就没看过他俩一眼,拿起茶壶洗杯子洗碗一套流程非常娴熟。
夏时秋受不了这种茬架人还三心二意的事儿,顿时拍了桌子:“周束楚你他妈的还给你洗上了!你哪回出去吃讲究过这些啊!死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