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澈快气炸了,你清高,你拿我的身体献殷勤!
侯爷的还魂引(三八)
许迦叶的身子养得差不多了,出征的事便提上了日程,她与蛮族之间有血海深仇,唯有御驾亲征才能消灭她心头恨意,以慰亡人在天之灵。
但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可以期待一下。
殿下隐忍不发,倒是裴玄澈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拨她,一会儿用毛茸茸的耳朵蹭她的脖颈,一会儿把尾巴塞到她怀里,她美滋滋照单全收,以为他是在争宠,抬眼对上他直勾勾的眼神,原来是馋肉了。
但他暂时不在她的计划内,倒不是厚此薄彼,而是裴玄澈实在不是个温柔节制的,刚开始亲她的时候还能克制住,后面和咬人也没什么差别了,她推开他的时候嘴都是麻的,皮都险些被他厮磨破了。
她还没有傻到第一次就找个疯狗来折腾自己。
而且她能感觉到,她的所有阴影在殿下这里都会尽数消弭,她害怕她的病再度发作,把裴玄澈捅死在榻上,还是先缓缓吧。
她已经打定主意要办两次封后大典,给他们一人一次,裴玄澈的那次就等出征回来再办。
一系列复杂繁琐的流程之后,许迦叶牵着李乐衍的手入了洞房。
红烛摇曳,他们相对而坐,她抬眼偷偷瞧他,见灯火掩映下他容颜如玉,轩然霞举,觉得古人所言不虚,灯下看美人确实越看越美。
她轻笑道:“按照礼法,殿下方才接过玉玺、金册等礼器后,应向我行三跪九叩之礼。我免了这一礼节,是因为觉得在外头跪未免没有趣味。”
李乐衍以为她想要逗弄他的趣味发作了,也乐得见她开怀,起身便要行礼。
他跪的不是君王,是妻子,对君王自然有敬无爱,跪妻子则是天经地义,心悦诚服。
许迦叶连忙拦住李乐衍,勾着他的衣带让他坐回榻上,对着他微微一笑,脸颊上泛起一抹红晕,从褥子底下拿出几张避火图来,递了一张高难度的给他:“殿下还是先学一下怎么跪吧。”
李乐衍将图拿在手里,默默钻研了一阵子,半晌后抬眼看向许迦叶,温声道:“阿叶,还是先按最平常的来吧,你的身体才好。”
说的是身体已经养好了,其实不过是服药之后能控制住病势罢了,哪里能受得住这么激烈的折腾。
许迦叶的手指轻轻搭上他的手:“可我就是想要这个。”
裴玄澈眼巴巴地看着,李乐衍要是不愿意,那就让他来啊,他已经学会了,肯定能让许迦叶满意。
李乐衍见许迦叶的眼睛亮晶晶的,眸中满是期待之色,到底不忍心拒绝她,只下定决心要温柔些,再温柔些:“你待会儿要是不舒服,一定要立刻告诉我。”
许迦叶眉眼染上笑意,把余下的几张图都塞给他:“你再学学,我全都要。”